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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海彥本準備下了班就來會場,但因為公司還有些檔案需要批覆,便耽誤了些時間,直到現在才趕過來。在前臺辦理完入住手續,薛銘鑫便將他領到會場。
凌海彥環視了一圈會場的佈置,露出了差強人意的表情,便知道陸楠在公關界得的這些名聲也非虛妄。只可惜這人恃才傲物,他不怎麼喜歡。
凌海彥的目光停留在會場的前排,許然歪著腦袋一動不動,似是在打瞌睡。把薛銘鑫打發走後,他輕聲走到會場前端。許然此時睡得正香,凌海彥看著不忍打擾,又見會場裡冷氣太足,便脫下外套,輕輕搭在她身上。
許然察覺到動靜,很快轉醒。凌海彥抱歉地笑了笑,“把你吵醒了。”
許然趕忙坐直,把衣服還給凌海彥,神色中閃過一絲尷尬。“凌董什麼時間方便?我需要向您解釋一下活動流程。”
凌海彥點點頭,說:“明天吧。”說完看著許然,又問,“那晚的事,許小姐沒有記恨我吧。”
見許然不置可否,凌海彥說:“凌藥和敦盛沒有合作的經歷,這麼大的專案,我自然要了解一下合作方的人品。”
“那這麼說凌董倒是橫豎不吃虧。”許然之前也想到過凌海彥是在試探自己,但卻始終覺得他的試探方式有些過激。現下他提起這茬,正好勾起了許然的憤懣之情。
凌海彥“哈哈”一笑,道:“只有對漂亮年輕的女性,我才會這樣試探。”凌海彥這句話似是輕薄,似是玩笑,倒把許然憋得無話可說了。
“許小姐若還生氣,那凌某賠罪也無妨。”凌海彥說,“這個酒店的淮揚菜味道還不錯,許小姐明天中午方便嗎?我想請你共進午餐。”
“明天下午慶典就開始了,我恐怕沒時間吃午飯。”
凌海彥點點頭,拿過許然手中的手機,輸進了自己的號碼。“那方便的時候,給我電話。北京的餐廳許小姐任選。”說罷又把手機還給了許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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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會場出來,凌海彥一個人漫步到酒店中庭的花園裡。夜光下,花園中的鮮花襯著燈光透出鬼魅般的色澤。凌海彥摘了一朵,拿在手裡細細把玩。
凌海彥自小家境不太好,長在單親家庭裡,父親痴迷中醫,貧困潦倒,母親因此拋家棄子,對他不管不顧。若不是他還有些抱負,加上從小勤奮努力,恐怕就要埋沒在人群中,一輩子也難出人頭地。
初創凌藥的那幾年,他處處受人白眼,大學時交的女友也因覺得他漂泊不定便主動提出分手。從那之後凌海彥就抱著一個念頭,覺得女人都是嫌貧愛富的動物,母親如此,女友亦如此,非常靠不住。凌藥集團的生意有了些起色後,不出他所料,之前的女友主動聯絡過他多次,企圖重修舊好。凌海彥對此極為不屑,一番冷嘲熱諷。此後,凌藥集團在業界漸漸有了些名氣,主動攀附他的鶯鶯燕燕業逐漸增多。但凡是年親漂亮的,凌海彥便來者不拒。女人不過如此,他似是早已看透。
要是在以往,許然這樣一個小丫頭,相貌雖不差,畢竟沒辦法和秦晴這樣嫵媚的女人相提並論,即便再怎麼頂撞他,也絕入不了他的法眼。但幾次交往下來,他隱約覺得這丫頭雖是做公關的,心思卻純粹得很,和他以往接觸到的那些或圓滑,或狐媚的公關女不太一樣。再加上陸楠對她的在乎,凌海彥便覺得許然這人有點意思。
說到陸楠,凌海彥從未掩飾過對他的不滿。幾年前,凌藥集團恰逢上升期,正巧禽流感肆虐,集團內部有人提議趁機抬價。凌海彥力壓眾議,堅持感冒藥不降價,甚至夜以繼日地加緊生產,供應市場,連製藥的原料上都不曾苛刻半分。這一場戰役下來,凌藥集團的名聲雖然遠播在外,但那一財年卻是虧了不少錢。凌海彥頂住大股東的斥責好不容易堅持下來了,卻沒想到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