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會網。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楠看了看時間,覺得再不走不行了,便收拾了東西準備下班。
經過許然工位前,她還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陸楠看著,憐憫之心氾濫,說:“我送你回去吧。”
…
上車前,陸楠曾問許然需不需要去醫院,她則說自己是慢性胃炎,估計是累了,吃了藥,休息一下就好。
果不其然,上了車,許然就睡著了。陸楠在等綠燈的間隙,看著許然,在晚上街邊燈光的映襯下,許然顯得很靜謐,馬尾高高束起,露出脖頸。她窩在副駕駛座上,頭倚在玻璃窗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燈光的反射下越顯得臉色發白。
到了許然家,看著她消瘦的身影消失在料峭的春風中,陸楠心裡有些惆悵,也顧不得趕時間,點了支菸,盯著許然家的樓門口怔怔發呆。
陸楠想起那天晚上,許然抱著他時,留下的無助眼淚,當時他便覺得她過得似乎沒有那麼好。今天中午許母催促她去相親時,陸楠就想,她的未婚夫若不是對她不好,許母也不會有這樣的擔憂。而剛才,她蹙著眉,輕咬著下唇,扶風柔柳般倚在自己身側,陸楠更覺得她不僅情場上失了意,連身體也沒有養好,想到這裡,陸楠心裡不由一陣嘆息,像是涼風般蕭索地拍打著他空蕩蕩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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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公關這行,幾乎沒有週末,更不用說節假日。外企的公關公司還能端端架子,擺擺清高的姿態,基本上不屑於接普通的路演活動,本土的公關公司拼得就是接地氣,靜展、路演,管它賺不賺錢,只要是客戶來找,便來者不拒,天生一副勞碌命。
劉雲手頭大專案不多,這種路演的活倒是不少。最近又趕上春促的時段,活動更加繁重,壓得喘不過氣。策劃部例會上,劉雲又抱怨了兩句,說事情多,孩子生病了都沒人照看。陸楠想了想,說:“你要是沒時間,就把這些活分給新人們去歷練歷練,這種活動上手快。”
劉雲得了令,便加緊把手上的活兒分給張放和郭永浩去做了,還不忘留了一小份給許然。許然自是沒什麼意見,身為新人,多做些事總是好的。況且她工作日是一個人,到了週末也是一個人,沒多大分別,事情多了,忙起來連胡思亂想的時間都沒有,自然也沒有閒工夫去追憶關於蘇朗的點點滴滴,許然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算是領悟到了回國的真正意義。
連著兩個週末,許然都沒有閒著。雖然自己手頭的路演活動不算多,但她也算勤奮好學,盯完了自己的活動,便去找張放或者郭永浩,去看看他們那裡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順便也取取經。
許然縱使有意讓自己忙碌起來,但人也不是鐵打的,連軸轉了大半個月下來,也總有支援不住的一天。
好不容易捱到了週六,許然說什麼也要睡個懶覺。但天不遂人願,手機卻早早地響了起來,擾人清夢。許然看看時間,才九點鐘。
“然然,週末什麼安排?”電話另一邊傳來小姨沈慕華的聲音。
許然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腦子還沒轉過來,嘴裡就先禿嚕了一句:“沒什麼安排。”話一出口,她才一個激靈,睡意褪去了幾分,腦子也活泛起來,想起前兩天母親沈清華又打電話催促她去相親。但此刻想要把說出去的話再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沈慕華聽出許然含含糊糊的語氣,便知道她還沒有睡醒,笑著說,“你們年輕人啊,就知道睡懶覺!外邊太陽這麼好,春光明媚的,憋在家裡也不怕上黴。快起床了,我就在樓下了。”說完絲毫不給許然留有反應的機會就結束通話電話了。
許然掛了電話,仍是困,想到沈慕華來的目的,腦袋一陣發脹,心裡鬱悶,一頭又倒在床上。
沒過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