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倒也像是他願意關注她的原因。
這天晚上,凌海彥下了班,經過戰略規劃部門口,見裡邊還亮著燈光,便猜測多半許然還沒有走。果不其然,他往裡探了個頭,看見許然工位上還亮著檯燈,不時傳來噼裡啪啦的打字聲。
凌海彥停住腳步,敲了敲門。許然聞聲,打字的間隙瞥了眼門口的人。
“還不走?再不走沒地鐵了。”
許然這才看了一眼螢幕右下方的時間,已經過了九點。
凌藥地處在市郊,通勤全都依靠地鐵,此時在集團和地鐵站之間的擺渡車早就不執行了,計程車這個點也不多見,許然想著一會兒還要走去地鐵站,便是一陣心煩。“大不了叫車,我寫完報告再走。”
“你天天加班到這麼晚,不怕陸楠懷疑我們關係?”凌海彥見許然不走,反而走到她桌前。
他語氣難得輕快,像是在開玩笑。許然也笑笑:“他才沒這麼小氣。”
凌海彥走近時發現,許然桌上還放著傍晚從食堂端上來的飯菜,飯盒蓋子卡著,一口都沒動。他皺皺眉,伸手撥開了飯盒蓋,裡邊的飯菜蔫蔫地耷拉著,沒什麼生氣。“沒吃飯?”
“沒胃口。”許然嗅到了飯菜味,油膩又冰冷,不由鼻子眉毛都皺在了一起。許然下意識伸手把它往邊上推了推,繼續敲著鍵盤。
“回家去。”凌海彥伸手把電腦合上,“想籤合同也不在這一兩天。身體是你自己的,為了誰累壞都不值得。”
凌海彥不容分說,連拖帶拽把許然拉出了辦公室。
這幾日北京開始降溫,秋天裡的風不同於平日,帶了些凜冽,變得刺骨起來。
許然忙了一整天,渾身疲憊,此時說什麼也不想再走去地鐵站,凌海彥提出送她,她也就不再拒絕。坐在車上,許然盯著窗外發呆,沒多會兒,眼皮發沉,但睡不了三五分鐘又覺得渾身發冷。
凌海彥見她緊了緊外衣,又死死抱著懷,便吩咐司機小趙把空調開啟。車裡不多時就開始吹熱風了,許然手還是冰冷,便湊到出風口吹了吹。
吹了半晌,許然忽覺得身上多了件外套。她扭頭看,凌海彥把自己的衣服搭在她肩上,又幫她緊了緊,說:“怕冷就多穿點,你這體質真是不行。”
許然撇撇嘴,不再推辭,拉緊了外套。
…
回到家,屋裡一片漆黑,陸楠顯然還沒有到家。許然倦意襲來,也顧不上那麼多,衝了個澡,上了床。她本準備邊看看電視邊等陸楠,卻不料頭剛挨著枕頭,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門口有了動靜,緊接著臥室的電視就被人關掉了。許然微睜著眼,正巧陸楠也坐在床邊看著她。
“幾點了?才回來啊。”許然伸手把床邊的杯子裹在自己身上,覺得還不夠暖和,又往裡邊縮了縮。
陸楠見她臉色有些發白,又像是畏寒,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卻沒有發燒的跡象。“不舒服?”
“可能白天穿少了。”許然說著打了個哈欠。
陸楠理了理她的頭髮,又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說:“最近有些棘手事,會很忙。你好好照顧自己。”
許然這會兒清醒了些,也適應了明亮的光線,才睜著眼看陸楠。他近幾日也是忙,忙到眼底都佈滿了血絲,看來每晚她睡了後,他還起來熬夜加了班的。
許然點點頭:“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
…
話雖這麼說,可她自己著實有些不爭氣。起初幾天胃裡偶爾難受,吃些胃藥還能頂得住,到後來竟有些愈演愈烈,胃藥都不起作用,基本上吃什麼吐什麼,連一點油腥都聞不得,一聞就反胃。
這天早上,有人帶了早點來辦公室吃。許然剛進門,聞見了不知是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