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訕,又將酒杯遞給許然。
許然接過杯子,心中感到似有似無地寥落。不由自嘲,杜汐妍這樣的美女,我見猶憐,何況陸楠這樣流連花叢的人呢!
…
正在這時,主持人出場,眾人便慢慢踱步到舞臺前。
大廳裡燈光忽地滅了,出場音樂奏起,追光燈下,凌海彥緩步走出。
許然看著凌海彥,就那麼一眼,頭腦中“嗡”地一聲響,便如同被人抽乾了周遭的空氣,窒息的壓抑不停彌散。許然有些站立不穩,一個踉蹌,好在陸楠伸手托住了她。她深吸一口氣,使勁眨了眨眼,極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凌海彥白色襯衣,淺灰色西服,束了條同色系的灰色領帶。這樣的搭配無可挑剔,襯著他挺拔的鼻樑和深邃的雙眼,讓人覺得沉穩大氣。他走上臺,從容一笑,開始致辭。
凌海彥致辭時,許然腦中仍舊一片空白。她一直凝視著他,只覺得他的容貌有種令人心碎的痛。許然在心底告訴自己這絕不可能,但事實就是事實,凌海彥長得像極了蘇朗,也許是輪廓,也許是眉毛,或者是眼睛,但具體哪裡像,許然卻又說不清楚。許然想起那天在凌藥集團門口看到的側臉,不由一驚,手腳冰冷。
凌海彥致辭結束,按照流程,他會選一名舞伴,跳第一支舞,正式開啟十年慶典序幕。凌海彥往這邊走時,秦晴已放下酒杯,做出被邀請的架勢,嫵媚的笑容堆了滿臉。然而凌海彥卻越過秦晴,走到許然面前,伸出一隻手,道:“許小姐,請。”
見許然發怔,薛銘鑫知趣地拿過許然手中的杯子,在許然耳邊輕聲提醒:“許小姐,凌董有請。”
許然抿了抿嘴,偷偷咬了自己的下唇,這才讓自己從幻夢中反應過來。她扭頭看了眼陸楠,他默然點了點頭。
許然伸出了手,有些顫抖地搭在凌海彥的掌心。瞬時,一股溫暖透著凌海彥的面板直擊許然心底。許然眼底竟泛起些溼潤,這樣的接觸,她在夢裡夢到了無數遍,但每每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她就從夢中驚醒。她越是想要抓住,他便越是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漸漸地,許然再夢見他時,便不敢在妄圖伸出手,而僅僅滿足於遠遠地觀望。
音樂起,凌海彥扶著許然的後背,舞步嫻熟。
“許小姐。”凌海彥見許然凝視著自己,透徹的雙眼中彷彿要滲出淚滴,便低聲喚了她。
“唔”,許然起初有些迷失,迷失在眼前男人的深邃眼神中,但這一刻,聽到他叫自己“許小姐”,便恢復了些理智。“凌董還記得我?”許然問出這句話之後,覺得有些可笑,如果眼前的是凌海彥,他們從未相識,何從談起“記得”。如若這真是蘇朗,他怎麼會不記得自己。
凌海彥道:“這些年敢衝撞我的人不多,許小姐算一個。”
“凌董怎麼知道我是許然?”許然追問到,似乎在等待一個不可能的答案。
“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還如何在商場上混跡?”凌海彥說。
許然聽了這話,訕訕笑了。心下悵惘,眼神更注視著凌海彥,從未離開。凌海彥離她如此之近,她便能好好觀察他。他和蘇朗,長得確實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如深潭般的雙眼。只不過蘇朗眉眼清澈透亮,而凌海彥顯得有些深邃。
“許小姐這樣看著我,可是在勾引我?”凌海彥笑著看許然,隨著音樂的起伏,突然將許然甩出去,又拉回懷裡。
許然被凌海彥一甩,如夢方醒般收回了眼神。蘇朗斷不會說出如此令人尷尬的話。許然被凌海彥環扣在懷裡,側顏道:“凌董長得像我一位朋友,所以多看了兩眼,實在抱歉。”
凌海彥一提手,許然在他懷中轉了個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這時,凌海彥的手卻慢慢滑到許然的腰間,依舊微笑道:“許小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