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也掉了地。
秦阮昕只聽得身旁一陣噓聲,倒也怪不得,自己不摘面紗,還給人幾分窈窕之感,這面紗一掉露出滿臉的猙獰,只不過是噓聲已經很壓抑了。
那惹事之人卻隻字未言,幾步跑出了視線外。
楚君亦扶住秦阮昕,撿起面紗遞給秦阮昕。秦阮昕接過來小心圍在臉上,只聽得旁邊一人小聲地說著:“嘖嘖嘖,這哪家的小娘子染上這種怪病啊。”
“可不,真委屈了旁邊俊俏的小相公。”
“還真別說,這樣俊俏的小相公,可惜可惜咯。”
“你可惜作什麼?哎喲,我看莫不是你芳心暗許了吧。”
……
相公娘子?這好像是秦阮昕和楚君亦第二次被人誤會成是夫妻了,第一次只顧著擔心病情並未在意,此時卻不知是不是剛才的肌膚之親作祟,竟覺著有些不自在。只得打趣道:“小相公,真是委屈你了,我看旁邊兩姑娘倒是心疼得很。”
楚君亦其實也聽到了那兩人的談話,心中自然也覺有些尷尬,此時被秦阮昕一打趣,竟一時說不出話來,臉上漫上微微紅暈。又不由得自嘲,不得已的情況,自己一個大男人竟害起臊來。
他想起那次在醫館之中,他的意識一絲絲清醒過來的時候,面前的女子就是在慢慢地探著自己的體熱。其實把脈探體熱的動作,芷晴做了百十次,可是竟沒有哪次像這個女子帶給自己的感覺一樣,她好像有著什麼樣的功力可以操縱著自己體內的火熱,隨著她柔軟的手從額頭到臉頰。
他慶幸那時候她看見自己醒過來就住了手,不然他可能真的會被那股莫名的熱火燒紅了臉。
相公、夫人。當時,那個大夫就是這般稱呼他們,那時的自己就遠遠不如這女子的自在,此時竟然更甚,哪還像她,還有打趣的功夫。
繞過幾條街道,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蹤了之後,兩人才出了集鎮,到了會合的樹林處。
司馬慕璃和如安已經到了,如安一看著秦阮昕便飛奔過來,到了面前才皺著小眉頭問道:“孃親為什麼帶著面紗?”
秦阮昕只得解釋道:“孃親的臉生病了,要半個月才能好,所以要帶著面紗。”
司馬慕璃卻是一點就通,對楚君亦說道:“你給她用了蟲蝕?”
“嗯。”楚君亦點點頭,不多作解釋。
司馬慕璃原本也只是懷疑,得到肯定後,心中有些訝然,先是自傷其臉,現在又敢在自己臉上用蟲蝕這樣的藥,偏偏這樣的人卻是有著絕世的容顏。別的女人有了還不知如何珍惜,她倒是全然不顧。
“秋意復捻月朦朧,多情女作悅己容,像你這樣不愛惜容貌的女人,還真是少見,莫不是太無情了。”
秦阮昕心中苦笑,其實她何嘗不是珍惜容貌,只是這雲姒兒的妙曼美貌卻陷她至如今這樣不可自拔的處境。
無情?她若真是無情便有多好。她若真是無情便何必對那玳宮之人念念不忘,又何必一次次地容他無情的話語刀割著自己的心,更何必像現在這樣,進亦憂,退亦憂。
她只得笑笑,說道:“楚君亦先前也這麼笑話我,不說這個了,你們那邊如何?”
司馬慕璃有些埋怨地說道:“無人跟蹤,只不過這小毛孩才分開一個時辰多,已經不知道唸叨你多少遍了,熱酥餅倒是沒讓我少買。楚公子,這銀子可得你出。”
被嘲笑的人卻沒有多少反應,微眯起眼睛點了點頭。秦阮昕識趣,也知道不好再留,牽過如安對楚君亦告別:“楚公子……”
卻沒等秦阮昕話說出口,司馬慕璃已經先一步覺著不對勁,上前幾步,伸手到楚君亦額頭探體溫。卻不等手觸到額頭,楚君亦卻已經軟倒在地。
秦阮昕也著急了起來,連忙過來幫著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