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懂醫術?”
“上戰場前,芷晴臨時教我的。”
呃,秦阮昕禁不住起了冷汗,剛學會的醫術就敢這麼用在楚君亦身上,楚營中恐怕也就司馬慕璃一人有這樣的膽魄下得了手。
司馬慕璃不理會秦阮昕的懷疑,只說道:“抓住靜王的手,便讓他碰著銀針。”
秦阮昕依話抓穩楚君亦的雙手,才發現他的手較之他的身子更為冰涼,涼的秦阮昕覺著自己都要結冰了。她只得緊緊地握住他,想把自己的溫度傳給他。
過了好一會兒,銀針都全黑了,楚君亦身上還是冰冷得厲害,卻不如先前那樣的顫抖了。
司馬慕璃將銀針悉數拔出來,端來一旁的藥,慢慢地餵給楚君亦,待喝了大半,才放下碗說道:“既然你不覺得不自在,就暫且這麼扶著靜王,免得他把喝了的藥吐出來。”說罷,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剛才熬藥聽著玳皇宮中的訊息,你要不要聽?”
秦阮昕只聽著“玳皇宮”三個字,心中便是一驚,微微抬了頭,皺起了眉頭,原本自己也總是抑制著不去理會玳皇宮的事和人,可是如今經別人口中說出來,心中卻仍然是起了波瀾。
秦阮昕沒有說話,可是她的驚動依舊被司馬慕璃收入眼中,他冷笑一聲,說道:“既然想知道,又何必故作平靜。玳二皇子和玳三皇子皆功績有賞,玳徹名下奇人秦安,破例載入史冊,以統領之位入葬。只是不知這楚靜王,回了朝是賞是懲?”
秦阮昕知道司馬慕璃是在責怪自己,楚君亦這一仗沒有討到多少便宜,倒折了幾萬兵馬,不知道楚大皇會如何作處置。自己這一恩情,楚君亦是還得太多了,自己欠他的也太多了。
秦阮昕無話可說,只得繼續照料著楚君亦,不到多少時分,他身上的溫度好像回來些了:“他身上的冰冷退了些。”
司馬慕璃也過來探了探,說道:“他這病來得快,去的也快,休息一日便差不多了,你等明日跟靜王告了別再離去吧。”
秦阮昕聽了,心中有些詫異,司馬慕璃一向不喜自己,當初楚君亦來找她的時候,司馬慕璃很是不願,應該是希望自己早些離去的。如今楚君亦的病已經過了,他倒願意讓自己留下一晚。
這其中的緣由,也只有到了第二天醒過時才明瞭。
“去楚國?”
秦阮昕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如今卻實實在在地被司馬慕璃說了出來。秦阮昕看著一屋子的不速之客,心中詫異萬分。
原本只以為這些人是來接楚君亦回朝的,卻未想竟然要接自己一併去楚國。她看了一眼楚君亦,他也是皺著眉頭,臉上還沒完全從昨天的病痛中回過來,帶著微微的蒼白。看上去,他對這件事情也是毫不知情。
“我不去。”
帶頭的男子未曾想這女子竟拒絕得如此直接,微微一愣,又端正了神色,說道:“大皇親自相請,還請姑娘不要為難。”
“不知楚大皇請我去有何事?”
“姑娘去了自然明瞭。”
“我若不去呢?”秦阮昕又說道。
“屬下接的是死命,若是請不到姑娘,便只能以項上人頭回稟大皇,請姑娘成全。”
楚君亦神色一動,秦姑娘的事情何時竟傳到楚彥耳中,還動用了心腹之人傅涵來請,動了這麼大的干戈:“傅涵,不知本王的話管不管用?”
傅涵似乎一早就料到楚君亦會出面說話,臉上並無驚異神情,只恭謹道:“大皇親自下令,屬下不敢不從,靜王見諒。”
堂堂王爺的話都不管用了,看來這大皇是非請自己去楚國不可了。秦阮昕皺眉,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了玳皇宮,難不成又要陷入另一個宮闈嗎?
只是,似乎現在是由不得她做主了。楚君亦都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