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口中聽著他已經有了靜王妃時的心情,那時的她只是心中空空的,很是失落很是難受。
可是現在,她卻是那麼那麼地心痛。
之前便一直知道,亦家軍的人曾去雪瑤國求過藥,司馬慕璃更是私下去過,只是一直都沒有聽說什麼結果。
他也不知是政事繁忙還是如此,一直沒有去過。
再後來,關於雪瑤國的訊息便沒有了,他的蠱毒是否治好也沒有確切的答案。
只是,她見亦家軍的人再沒有什麼行動,以為已經求到了冰蓮。
可是怎知,卻又突然傳來這樣的訊息。
楚國的詔書可以隱瞞,民間的傳言也許是造假,可是翊雲宮都是暗底裡的探查,他們的訊息十成便有九成是真。
玉清說過,他身上的蠱毒如若沒有冰蓮醫治,便至多隻剩下五年的壽命。但許是因為他如此勞心政務,戰場也是親自上陣,便提前引發了蠱毒。
這幾年,她知他已有舉案齊眉的妻子,她便一直強迫著不要去想他,不要去在意他的訊息。
但,她卻知道,這三年,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
他,也從未從自己心中消失過。
她總想著,時間,她只是需要時間而已,便可以慢慢地忘卻。
可是阿楚,你怎麼可以,在我還沒有忘記你之前,卻先一步離我而去呢。
即便你從未對我說過要娶我的承諾,即便你心中也不再有我,即便這三年我只能在別人口中聽著你寥寥的訊息。
但是,你要我怎麼能接受,你的離開。
楚君亦,那個總愛穿著暗藍色的衣裳,眼眸中純粹地好似古井一般,幽然不起波瀾的你。
那個不論一身布衣,還是一身戎裝,都依舊改變不了風華不二,氣質泠然,靜影沉璧的你。
那個,會好好保護我,每一次都習慣性地站在我身前,不讓我受一絲傷,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的你。
那個因為我心中有玳爍,因為自己身上中著蠱毒,便不爭不搶,只是在我身後默默保護著我支援著我的你。
那個,願意完完全全相信我,甚至連如安的身份都不經手去查,甚至以為如安是我的孩子,卻還是願意全然喜歡我的你。
就這麼,要離開我呢嗎?
秦阮昕想著,心中更是異常地難過。
她很想大喊大叫,大哭大鬧,可是她的喉嚨像被刀割過,被火烤過,無論她怎麼用力,都喊不出一絲聲音來。
她很想痛苦的哭一場,可是她的眼睛乾澀,劇烈地疼痛著。
你看,阿楚,我這麼這麼地難受,你怎麼忍心,你怎麼忍心讓我不得好過。
秦阮昕忍住自己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深吸了一口氣,手上的馬鞭一甩,便向前策馬離去。也再不顧身後的眾人。
元清見著她如此心痛的模樣,甚至連站都站不穩了,可是卻還是執意地要離去。
他更是抑制不住的擔心,也不聽身後的敖珠說什麼,更不管宮中的諸事還等著他回去,便幾下翻身上了自己的馬,快馬向秦阮昕追去。
他原本也沒慢上秦阮昕多少,只是她卻騎得飛快,元清騎了不少的距離才追上了她。
他到了她身側,手放到口中只吹了一個哨,秦阮昕的馬便速度慢了下來。
他策著馬,繞到了她的前頭,勒緊了馬繩。
秦阮昕見著,只得狠力一勒,身下的馬急急停了下來,長嘶一聲,前蹄高高地抬了起來,只差了絲毫便撞上了前面的元清。
秦阮昕寒眉緊凜,眼睛直直地盯向前面的元清,大聲說道:“元清,你休得攔我。”
元清見著她眼中的神色,狠狠一驚,他們認識了這麼長的時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