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他現在放了手,他也許會永遠地失去她,也許這大野國,她再不會回來。
“阿昕!你不要這樣,先跟我回去,等你身體狀況好些了,再走不行嗎?”
秦阮昕卻依舊搖了搖頭,說道:“元清,讓開,否則,我不會客氣的。”
元清聽著她的話,臉上的神情也凝重了些,二話不說,從腰間徑直抽出彎刀,架在了自己脖頸之上。
秦阮昕見著他,寒眉一擰,道:“你……”
“阿昕,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你若是執意要走,我只能這樣。”
秦阮昕卻深吸了一口氣,拳頭緊緊地擰了起來,說道:“元清,你不要讓我恨你。今日你若是不讓我回去,還不如殺了我。”
元清聽著她的話,心中一冷,狠狠地抽了一口氣,才回覆住自己的神情。
“你一定要走?”
“是!”
“好。”元清立直了身子,聲音也高了幾分,說道:“阿昕,不如,就像我們每一次一樣,再賭一次可好?前面那條大河,誰先到,就聽誰的。”
“我不賭,我必須走。”
“要麼賭,要麼我這刀便割下去。”元清說道,話中的語氣學著秦阮昕的篤定卻也是有模有樣。他平時動不動便被笑話地臉煞紅。
可是如今犟起來,卻是誰也拉不動。
秦阮昕自然知道他們每次打賭,他都是讓著自己的,他不比自己騎得慢,可是她也並未用了十分勁。
她見著已不能再勸,便一抽馬鞭,高聲說道:“好,就這麼比。”
說罷,也不等元清回話,馬鞭一甩,便向前策馬而去。
元清也不向從前一樣,要故意讓出一些,而是急急便調轉馬頭,夾緊馬肚,馬鞭狠力甩下,追了上去。
秦阮昕身子壓得很低,雙腿夾得生緊,馬鞭更是一下接著一下絲毫不停地落了下來。
馬蹄鏘鏘地響著,騰起一路的塵土草屑。
元清更是毫不鬆懈,儘管開頭比秦阮昕慢上一些,卻仍是使出了所學的所有馭馬之術,狠命地向前追去。
他從前一直都是讓著秦阮昕的,雖然她跟著敖珠也學了不少的馬術,可是他到底是大野國的臣民,馬上的功夫已經有了二十多年。
雖然武功不行,可是馭馬卻是他那幾個哥哥都比不過的。
更何況,他身下的黑兒,更是大野國難得的汗血寶馬,日行千里。
他相信,這個賭,他一定能贏。
元清的馬鞭又是狠狠地甩了下來,兩個人的速度都是飛快,在大草原上疾馳而過,驚得一旁的野鶴都飛了起來。
眼見著那條大河已經赫赫出現在前方,他也追上了秦阮昕,並肩騎著。
他知道,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他追到她前頭去。
元清定了定神,看向身旁的女子。
她似乎也知道要被追上去了,神情更是緊張,拳頭拽得死緊,馬鞭的勁已用上了十分,馬蹄都要飛起來了一般。
元清瞟過一眼她,眸子卻忽得睜大了起來。
她因為手上抓得太緊,甩馬鞭的力度也使得太過,次數太過頻繁,又絲毫沒有注意避讓馬鞭的傷害。
手上已經被蹭破開來,甚至,傷得還不小。
否則,在這樣疾馳的馬上,元清卻竟然能看得清她滲滿了全手的血,隨著馬的顛簸,揮灑下去。
那樣殷紅殷紅的血跡,似乎都要將自己的眼睛染紅了。
流了那麼多血,她卻還是渾然不知一般,眼睛死死地看著前頭,馬鞭仍是一鞭接著一鞭,帶著血跡也飛揚到了半空。
阿昕,你對他的愛,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
寧願自己痛著、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