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一無所覺,兀自將自己的目光在席間徐徐遊移,極少理會她或與她說話。看在他人眼裡,倒像是他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甚至說他對她挺厭煩的也可以。
可沒有人知道,在無人可見的席案下卻另有風光。他的手老抓著她的手不停地揉捏撫掌,她要是甩開,他就去摸她的大腿,若她再拍開,他就索性進攻至她雙腿間。無奈,她只好抓回他的手,任由他在她掌心誘惑地畫著圈圈。
她抬眼,正好對上齊天文詼諧的眼神,他示意地舉杯朝她敬了敬,奈何可柔只是狠狠瞪他一眼後,甩都不甩的逕自讓自己的神情更為冷然淡漠。
宴席已至尾聲,戲演完了,大家都覺得雜耍也看夠了,於是開始彼此閒聊起來。梅貴妃在暗中推了推太后,太后會意,轉眸覷一眼神色冷漠的齊天君。
“皇上,聽說至今皇上仍長宿在飛燕宮。”
齊天君依眉輕挑,淡淡道:“沒錯。”
“這樣恐怕不太好吧,皇上?”
“不好?”齊天君輕哼。“兒臣愛宿哪兒就宿哪兒,這有什麼好不好的?”
仗著今天是自己的壽辰,太后大膽放言。
“後宮都在談論,如此冷傲的德妃卻能長得皇上的寵幸,必屬狐媚誤國之女,希望皇上慎之。”
“狐媚誤國之女?”齊天君目光驟寒。“既說她冷傲,又何來狐媚之說?朕又何時為她誤了國家大事?”
僵窒了下,太后忙道:“哀家並沒有說皇上誤了什麼國家大事,但是皇上不能責怪那些沒有得過皇上寵幸的後宮嬪妃們心有不甘吧?她們在宮中虛度光陰,眼睜睜的看著皇上所有的恩寵全在德妃一人身上,甚至賜住飛燕宮,皇上該知道飛燕宮不當屬於她的。”
齊天君仰杯一飲而盡,仁立於後的小玄子忙又斟上,齊大君冷冷地環視所有嬪妃。
“天下盡屬朕之所有,何況一座小小的飛燕宮?朕愛給誰住就給誰住,誰敢說不當,嗯?”齊天君的聲調冷厲,嚇得嬪妃們皆瑟縮不已。
太后柳眉輕皺,稍稍猶豫了一下,梅貴妃忙又推上兩把,太后暗暗一咬牙。
“好,皇上,既然哀家希望立梅貴妃為後,皇上不肯,立大皇子為儲,皇上也不願,那麼哀家就要求皇上將飛燕宮賜予梅貴妃,畢競她才是四妃之首,她才有資格住進飛燕宮。不過哀家也要皇上記得,”太后斜睨著可柔。“坤鳳宮只有皇后住得,所以皇上不能讓德妃住進坤鳳宮。另外……”
太后飛膘曹玉蘭一服。
“哀家希望不要再聽到嬪妃們跟哀家抱怨皇上專寵一人,卻從未寵幸過她們的話語了。”
她轉眼直視齊天君。“今天是哀家的壽辰,哀家相信皇上不會拒絕哀家吧?”
太后的話尚未說完,齊天君身上便已散發出一股令人心驚膽戰的寒酷暴戾之氣,就連可柔也都畏縮地躲遠了些。
“是嗎?太后要朕把飛燕宮轉賜給梅貴妃是嗎?”齊天君的問話宛如寒冰似的迸出在陰寒的氣氛中。“太后不想再聽到那些未曾受過朕寵幸的嬪妃們的抱怨是嗎?”
太后實在有些畏寒,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眸中酷芒一閃,齊天君碎然起身,“好,朕答應!”他轉首。‘小玄子,立刻傳朕的旨意,所有朕未曾寵幸過的嬪妃明日統統遣散出宮,並明白告訴她們,這是太后福德澤被!“
他回眼對上目瞪口呆的太后:“這樣太后就不會再聽到她們的抱怨了!”他繼而又轉向梅貴妃,雙眸更怒。“梅貴妃,朕把飛燕宮賞賜於你,明日午時後即可搬入!”
不想看到梅貴妃的任何反應,齊天君轉身迅速離去。
“小順子,記得明日午時前把德妃娘娘的所有物品統統整理好搬出來。”
“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