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氣,“行了,我給你認個錯?”
“你認個輸就行!”
“我這還要怎麼認輸啊?都活成這樣了,我怎麼會不認輸啊?呵……只不過是,回想自己這一輩子,遺憾太多太多。許許多多的事情,明白過來的時候,都晚了!人這一生啊,真的是太短暫了……”
秦老說著,轉頭看向外面的雪,目光深沉地繼續道:
“蔣震這小子服侍咱這麼多年,多少也有些感情了。他現在被老徐給拴住,總不能見死不救啊……你說呢?”
“那小子靈頭著呢!我倒是覺得老徐這回得吃屎了!你沒聽說老徐得肺癌的事兒啊?那老頭比你還不認輸,他就從來沒認輸過,這次把蔣震拴住的目的,就是要讓蔣震去對付付國安!可人家都幹上省長了,那兒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秦老聽後,輕輕搖了搖頭說:“看來你真是沒去打聽過啊。你知道嗎?蔣震這會兒在昌平縣幹縣委辦公室副主任,己經是個正科了。這些都是徐老安排的,但是,你知道老徐讓他去昌平的真實目的嗎?”
“我哪兒知道?”魏老故作不在意的樣子,見秦老看雪沒回聲的時候,又急不可耐地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你這人怎麼老耍心眼兒是怎麼回事啊?說話說一半,勾我呢?”
“付國安的侄女兒去昌平掛職了。不過,我打聽到,那不是付國安的侄女,而是付國安唯一的女兒。你,明白了吧?”
“我操……老徐這麼陰啊?這招兒都能使出來?”
“他陰不陰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秦老說著,一步步走到床邊坐下。
魏老趕忙挨著他坐下,轉過頭滿臉不解地看著他問:“你這人說話,前後矛盾啊?跟你沒關係你還派人打聽蔣震的動靜幹什麼啊?你這自相矛盾啊!”
“……”秦老沒有應聲,靜靜地看著外面飄著的雪花,眼神中透出老年人裡難得一見的童真目光。
“你…你你你,你又來這套!快說嘛!”魏老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