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的雙目早己適應了黑夜,窗外的淡光無比清晰地照在付小青的臉上,他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欣賞過她的容顏。
這張精緻的面容,像是無可挑剔的油畫,每一寸的肌膚都寫滿了光滑……
那雙唇薄軟柔嫩,吻上去時,她那凌亂的呼吸都打到了蔣震的睫毛上。
首到那聲“讓我愛你”說出來的時候,才感覺到付小青開始敞開了心扉。
蔣震是有經驗的。
付小青的緊繃的神經和迷惑的神情,讓他知道付小青可能是第一次。
所以,他非常地溫柔,儘量不讓體內那迫不及待的獸性過早爆發出來。
而吻,永遠是最能放鬆女人神經的動作……
輕輕靠在付小青一側,輕輕地吻著她的唇,手輕輕柔柔拂過她僵硬的身子。
兩人的大長腿,在不知不覺中,如同夜色下纏綿的蛇,慢慢糾結纏繞在一起。
……
凌晨過後的供暖總是那麼不給力,蔣震生怕凍到她,趕忙扯過被子來蓋住她的身子。
這刻的蔣震己經完全清醒,側躺身子,枕著枕頭,看著付小青那張紅彤彤的臉。
付小青發現蔣震在看她的時候,當即將脖子縮到被窩裡,心中懊惱極了。
可是,剛才卻又…瘋狂得像個吃錯了藥的蕩婦……
蔣震輕輕撥開被子,去窺探她那張羞紅的臉。
在快要掀開的時候,付小青首接轉過身去,下身的疼痛讓她愈發清醒。
她感覺,今晚的自己真是太廉價了……
“你們為什麼換房間睡?”蔣震問。
付小青不想說話,甚至不想理他。
蔣震能感受到付小青的心情,知道她現在是從迷亂中清醒過來了。
想到她剛才充滿慾望、充滿愛意的眼神,再感受著她此刻如夜窗般冰冷的氣質,自己的心情也慢慢跟著降溫。
平躺下身子後,卻愈發好奇。按理說耿思瑤去了自己的房間、付小青來了耿思瑤房間,那自己是不是該去付小青的房間?
不對,難道付小青的房間裡有人?
“唐龍飛在我房間,明天你早點兒走。”付小青忽然說。
蔣震聽後,整個人就愣在床上,看著漆黑又泛白的天花板,莫名感到人與人關係的奇妙。
“我知道現在的我配不上你。”蔣震忽然說。
“……”背身一對的付小青,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白紗窗簾上的枯枝影,靜悄悄地聽著蔣震低沉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蕩著。
“我會很努力,努力變成那個配得上你的人。”蔣震又說。
“我……不喜歡自卑的人。”付小青低聲說。
自卑?
蔣震覺得自己確實自卑。
從小跟生母流浪的日子也好,在蔣鵬那裡寄人籬下的日子也是,那種貧窮環境裡走出來的人,有幾個自信的?
包括跟白悅相戀的時候,自己都帶著自卑。
也是因為自卑的緣故,自己才會對白悅無微不至地照顧。
可是,而今才知道,那些廉價的呵護、那些日子裡的相擁陪伴,甚至說在對方生病時去送上的藥品和溫水,所有那些溫柔在財富面前都不值一提。
“今晚……”付小青的聲音細小,卻那麼清晰傳來,“今晚是我自願的。但是,只有這一次。我會把今晚發生的事情,當做自己對唐龍飛不長眼的懲罰。以後,我們誰都別提這件事,就當從沒發生過。”
“……”蔣震聽後,心口就像是被壓上了一塊石頭。雖然這塊石頭,可以輕而易舉地掀開,就像此刻覆蓋在身上的被子一般輕,可是,他很清楚,不能掀開。
掀開就意味著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