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被凌海彥的怒氣嚇到了,即使這時想走,但胃裡的絞痛感劇烈,已讓她連爬都難爬起來了。
她掙扎著,悶哼了幾聲,想推起上身,卻沒有力氣,只能死死攢住床單。
凌海彥在床邊站了片刻,發現她竟沒有絲毫要走的動靜,不由撇過頭去看了她一眼。那女人躺在床上,蜷成一團,一頭黑髮披散著,遮住了臉,也看不清是什麼表情。“讓你走,你倒是不走了?又想玩什麼花樣?”
沒有回應。
凌海彥皺皺眉,伸手撥開她的頭髮,才發現她臉色煞白,緊咬著下唇,額頭上都是冷汗。他二話不說,去拉她的手,想要搭脈。可她手裡緊緊攢著床單,他費了些力氣才把她的手拉了過來,可她卻不老實,一直在掙扎,像是還在懼怕和他的觸碰。
“忍著!別動!”凌海彥厲聲道。
診了脈,他又去看許然,她一手按在上腹部,明顯就是胃疼,疼得這樣劇烈,估計是痙攣。
凌海彥一手攢住許然的兩隻手腕,固定住,另一隻手猛地將她的襯衣掀起,露出了小腹。
許然不由驚詫,以為他要胡來,一著急,疼得叫了出來。
凌海彥不理會她,自顧自地將食指和中指扣在拇指上,抵在她的胃部,用了些力氣,慢慢往下颳著。這一刮分明增加了許然的疼痛感,她當下叫著要掙扎著逃開。凌海彥不耐煩地按住她:“放鬆!”
凌海彥在許然的胃部揉搓了一陣,又拉過她的腿,在膝蓋上的幾個穴位按了片刻。胃痛的感覺有了些緩解。而疼痛之後,她身上更感乏力。
凌海彥拉過被子,沉聲道:“躺一會兒。”
…
也不知躺了多長時間,她隱約之間已快要睡著了,忽地感覺到有人在床頭放了一杯水。許然這才意識到,她要離開。
凌海彥察覺到她坐了起來,便在床前站住,拉過她的手,再次給她搭脈。
“謝謝……”
凌海彥不理她,只是說:“不能喝酒為什麼不說?這樣沒人會同情你。”
許然低著頭,想了想,囁嚅著說:“對不起。”
“對不起?”凌海彥玩味似的重複這三個字,似乎並不願意接受,“許然,我要是想對你幹什麼,用不著等到現在。我看得上你,你就算不接受,犯不著作踐自己,作踐我。”
許然不語,她確實是目的不純,無可辯駁。
凌海彥嘆了口氣,道:“把水喝了,讓小趙送你回家吧。”
…
陸楠下午去了伊仕集團的秋裝釋出會,由於不想讓許然和蘇萌碰面,便沒有叫上那丫頭。釋出會結束後,他本想回公司接許然下班,卻不料那丫頭早就沒了蹤影,不留話,也沒個簡訊,電話也不接。
陸楠在家等到了九、十點,也沒等到許然的訊息。他有些急了,想來想去,只好跑到她家樓下看看。
陸楠剛把車停好,準備上樓的時候,便看到凌海彥的車駛入小區。車停好,許然果真從車上下來了。
陸楠看了眉頭緊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猶豫了一下,又一次撥了許然的電話。
許然剛剛走進樓道,聽見包裡有震動聲,她急忙把手機翻出來。
“在哪兒呢?怎麼不接電話?”電話那邊是陸楠的聲音,許然聽了有些慌張。今天的事,她去之前沒有和他打招,原因是怕他攔著自己。而現在,她就更不想告訴他,她下午跑去“色誘”凌海彥,最糟的是“色誘”不成,反而差點被凌海彥“收拾”了。
“哦,在家。”許然急忙用咳嗽聲掩飾緊張和尷尬,“今天有點不舒服,下午回來睡了一覺。”
凌海彥的車在樓下掉了個頭,緩緩離去。“是嗎。”陸楠被這刺眼的車燈晃了眼,他眯著眼,側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