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現在的老婆薛蔓說,像一隻受傷的獅子,好久才慢慢走出來。”
胡嘉庭記起了更多:“當時各種訊息滿天飛,案情通報上說,死的是一家娛樂集團的董事長,和他的四名保鏢,當時搜捕的聲勢好大。”
顏芙搖搖頭:“抓住他幾乎不可能,薛蔓說過,何風聰明機靈,身手不在楊子江之下。”
劉曉晨說道:“那家公司在本市很出名,旗下有多家夜總會,KtV,酒吧等產業,董事長夫婦據說有深厚的黑社會背景,名聲很不好,營業場所時常有暴力案件發生。”
“以暴制暴?如此鐵血?”袁舒喃喃道。
“現場一共三處,還牽涉到凱旋高中的一個高一學生,和兩個高三學生。”胡嘉庭回憶著,“好像是一死兩重傷,高一那個重傷的是董事長兒子。”
“咦”了一聲,劉曉晨表情疑惑:“剛才我用手機查了下,網路上關於凱旋高中案的所有資訊,包括通緝令都沒了。
這案子,一定有很大的隱情,和不為人知的細節。”
顏芙敲了敲桌子,“公開資訊只有這麼多,後面就別盲猜了,尊重個人隱私和聲譽。”
眾人舉杯,敬遺憾,敬惋惜。
胡嘉庭不禁很神往:“當時我就想,一個人制定計劃,再連續進行毀滅性突擊,神經比戰力更可怕,怎麼這麼強!”
顏芙對丈夫解釋:“楊的綽號是太史慈,可以想象師弟。”
袁舒眉眼越笑越開:“這裡就是江東,太史慈不僅取勇悍絕倫之意,還意喻鎮守東海。”
歡聲笑語間,時針已悄然指向十點。
意猶未盡的三對夫妻,憧憬著下次四對夫妻聚會的盛況,相互擁抱道別。
代駕到了,揮手再見,大家各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顏芙在車上,進入了沉思。
丈夫的諸多性格特質,讓她憂心。
在報警的選擇上,其已經顯現了雙標,逃避的內在。
他出生於略有積蓄的普通職員家庭,作為獨生子,自小備受寵愛,自尊和好勝心非常強,聽不得批評。
對於擁有權勢財富的人,他的心態複雜,既厭強,又慕強。
本科藝術系畢業後,賦閒了一段時間。二十五歲時,在學金融的焦春鼓動遊說下,堅持創業。
於是家裡給了四十萬,以四成的股份與焦春共同創辦了公司。
經營由焦春主導,他則以產品總監的身份,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自成一方天地,從一個封閉環境換到了另一個封閉環境。
或許,這才是他嚮往已久的舒適區,無人打擾,絕對的自由。
今夜,聚會給了他一次學習的機會,這是一個溝通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