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這個同志政治立場堅定,工作踏實肯幹,也有基層工作經驗,出任蘆北縣縣委,應該能把握好蘆北縣安定團結這個大局的。”不知怎的,葛長禮看見王子君較勁,心裡就有點發寒,說出來的話,就好像在給鄭東方彙報工作一般。
見葛長禮一反常態,不少隨同前來之人的神情就是一變,那何處長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幾分,看向王子君的眼神,多了幾分狐疑之色。
“哼,葛部長,你概括得很到位,只是可惜,你說了不算。”王子君朝著葛長禮冷漠的看了一眼,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說了不算,只有五個字,就好似在房間裡冷不丁的撂了五顆炸彈,這一次跟著葛長禮來參加這次宴請的,那都是市委機關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面面相覷之下,有點吃驚咋舌,從政這麼多年,還真是頭一次看見有人敢這麼對市委組織部長說話呢。
你說了不算,這話說得霸氣十足,簡直就像當眾甩了葛長禮一個耳光!
“王子君,你說話注意點兒!”葛長禮氣得臉色通紅,他手指顫抖著指著王子君,氣呼呼的說道。
王子君這三個字一出口,就好似一個魔咒一般,本來還對王子君身份進行猜測不已的眾人,神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儘管他們沒有和這個強勢的縣長見過面,但是能把楊軍才這種並非草根出身的官二代弄得灰頭土臉的黯然下臺,他們還是有著深刻的印象的。這麼一個人物說出這種話來,那就不由讓不少人沉思不已。
站在葛長禮不遠處的何處長,此時就像一嘴吞了二十五隻小老鼠一般百爪撓心,此時的他,更是後悔不已,心說自己怎麼就吃了豬油蒙了心,非要來這裡搶什麼房間,要是知道這個房間裡有王子君,自己換成其他的地方多好。
可是這世上,哪有什麼後悔藥可賣,要是其他的縣長這麼說話,他根本就不會信,但是王子君這麼說,他就覺得那剛剛要戴在自己頭上的蘆北縣縣委帽子,此時又玄乎起來。
“我說話怎麼沒注意了,葛部長,我說的一點都不錯啊,你說了不算,你就是說了不算,按照咱們市裡的組織制度,一個縣的縣委位置應該是常委會來定吧,你這般張口就來,安排他來當蘆北縣的縣委,莫非,你覺得你一個組織部長就足可以代表鄭、李市長、程,代表整個常委會成員作出決定麼?如果真是這樣,那麻煩你再說一遍好了!”
王子君聲音不是很高,但是這話一說出來,差點噎得葛長禮吐血了,這樣的話他還真不敢說,他是組織部長不假,但是坐在這個位置上又能如何?說話就更應該負責任了,如果要是傳到領導耳朵眼兒裡,違反組織紀律不說,豈不是顯得自己目無領導,藐視上級麼?
更讓他可氣的還有,王子君拿鄭東方和李逸風壓自己也就是了,這傢伙還把程萬壽給舉起來,這不是明顯拿自己開涮麼,他可不認為王子君會無緣無故的將程萬壽給提起來。
葛長禮的臉色,不斷地變幻,一會紅一會白,兩隻眼睛裡更是射出懾人的光芒,如果眼光可以吃人的話,沒有人會懷疑葛部長要一眼將眼前這位強勢的縣長給滅掉了。
“哼!”葛長禮只覺有滿腔的話想砸給王子君,可是最終,卻只是冷哼了一聲,轉身就往門外走出去了。
“哎,葛部長,我不知道是您要用這個包間,要是知道了,怎麼也會給您一個面子的,您既然來了,不如咱們一起吃頓飯吧。”王子君看著葛長禮拂袖而去,衝著氣呼呼的葛長禮喊了一聲。
葛長禮對於王子君的話毫不理會,三兩步之間,就走到房間外去了。而那何處長以及跟著他來的那些人,一看葛長禮走了,一個個也跟著尾隨而出。何處長一看這陣勢,看了王子君一眼,還是三步並作兩步,飛快的朝葛長禮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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