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知道了這傢伙的所作所為。對他還怎麼生出好感來呢。
坐定之後,趙德立就慌手慌腳的去找茶葉,不過石堅昀卻攔住了他:“趙德立同志。我這次來,是有件事要找你。”
儘管知道省長找自己不是無緣無故,但是聽石堅昀這麼一說,趙德立的心裡還是有一種飄的感覺。不過還沒等他享受這種飄飄然的感覺,瞬間就被砸在地上了。
“郭金梁同志,你來一下。”石堅昀朝著身後跟隨人員中笑了笑,輕聲的說道。
隨著他的話語,早就跟在隊伍中的郭金梁,顫顫悠悠的走了出來。這件事情對於趙德立來說。幾乎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對於郭金梁這個普通的農民工來說,同樣是摸不著頭腦。
在早晨的時候,他就被壺東縣的同志接回了工棚。而當他向壺東縣的領導反映不要處置羅書記的時候,壺東縣的領導一個勁的拍著他的肩膀。讓他不用緊張,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就在他稀裡糊塗的時候,電視臺來了,省長來了。在省長的親切關懷下,他覺得身上充滿了溫暖。
不自覺的,他就把自己辛苦了大半年沒發工資回家過年的事情說了出來,而後,這平易近人的省長就帶著他來到了自己以前來過的公司,還見到了這位在自己面前頤指氣使的公司經理。見了省長,這公司的頭兒像個孫子似的,低三下四的。
“趙總,據郭金梁同志說,他們二十幾個人,在你的工地上幹了大半年的工程,現在準備回家過年了,工錢來一分錢沒發,是不是?”石堅昀看著衣衫襤褸的郭金梁,再看看衣著光鮮的趙德立,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趙德立看到郭金梁,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看著顫悠悠的郭金梁,心裡大呼道:“大哥,你就別顫了,該顫抖的是我啊,你老兄在這裡顫什麼呀!”
不過他此時可不敢拿這話給郭金梁說,看著省長石堅昀嚴肅的面孔,深知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的趙德立,在沉吟了瞬間,就沉聲的道:“石省長,郭金梁他們的工錢,我一定會一個不少的給他們,先前之所以沒有結,是因為公司的資金週轉出了點問題,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
說到這裡,趙德立小心的看了一眼石省長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不過現在好了,公司的財務狀況已經有所緩解,我正準備今天把郭金梁他們的工資給發下去呢。”
“現在就發麼?”石堅昀神色變得柔和了一些,輕聲的問道。
“是,現在就發,現在就發。”趙德立說話之間,就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捆鈔票,看也不看,就想塞給郭金梁。
“趙老闆,俺的工資是五千六,用不了你給這麼多。”看著朝自己扔過來的一捆錢,郭金梁雙手搓了搓,輕聲的說道。
此時的趙德立恨不得將錢砸在郭金梁臉上,已經越發清醒過來的趙德立,心知自己這次算是丟臉丟大了,拖欠農民工的工資,居然讓省長給要上門來了。而且,身邊還跟著這麼多惟恐天下不亂的記者,他不想出名都難。
而石堅昀的影響,根本就不是他一個小人物可以比擬的。就算石堅昀不說話,他和他的公司,現在也要受到各方面的打擊,那些合作伙伴也會棄他而去。
“該多少是多少,趙總。麻煩你將錢點一下吧。”石堅昀目視著趙德立,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趙德立能怎麼樣?他只能乖乖地點錢。以往,趙德立覺得沒事兒數錢玩很有成就感,尤其是拿著一疊鈔票往女人懷裡塞的時候,更是一種無以倫比的快感。可是現在,同樣是數錢,他卻覺得這滋味像是抽筋扒皮一般。
五千多塊錢,他數了足足有兩分鐘,而那不斷閃動的閃光燈。更是不停地刺他的眼。這些小記者最噁心了,平時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