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想起來計程車兵,將鋼刀從一名華中士兵身上拔出,瞬間,他的頭就已經滾落在地,那絕不瞑目的雙眼在失去意識前看到的,是一名刀勢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華中士兵被另一名魏嶺士兵用刀,穿胸而過,眼看是活不成了,這名魏嶺士兵並沒有感到痛快,並不因有人替他報了仇而感到解恨,只是感覺那樣的迷惘——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然後眼前陷入無止境的黑暗。
這樣的場景在戰場的任何一處上演,我坐在已經接近主戰場的馬車內,即使這樣的大雨,仍舊沖刷不去空氣中那讓人聞之慾吐的血腥味,我感覺到無比的悲傷,似乎空氣中飄蕩的不是雨水帶來的溼氣,也不是血液帶來的血腥味,飄蕩的是一條條不屈又充斥悲哀的靈魂。
“你先回去吧。”玄天雍的聲音從對面傳來,看著我的臉色有著濃重的擔憂和欲極力掩藏的心疼。我搖搖頭,再次看向戰場的方向時,情緒已經稍稍平復。
勝負似乎已經成了定局,魏嶺二對一也終於變成三對一,但是我知道,還沒有結束,果然,魏嶺軍隊後方,大約兩萬人在一名黑衣蒙面人的帶領下衝入戰場,這兩萬人個個身著黑衣,仿似標誌一樣,每個人都以黑巾蒙臉。
兩萬人對於三百萬人的戰場,絕對是一個小到可以被忽略的數目,但是前提是,這兩萬人與這三百萬人是一個等級,可明顯,這兩萬人高出的明顯不止一點。
這兩萬人個個身懷內功,每個人手提一柄窄劍,身法極快,所過之處,如同探囊取物般的收割著華中和赤炎士兵的生命,我將頭伸出車外“來了,他們來了。”
這夥人與在大鹿峰上與南宮翔天交手的明顯是一夥,而領頭的也正是那個將前期劫走的黑衣人。由於身法與武功高強,這兩萬人幾乎沒有什麼損耗,但是,他們絕對不是所向披靡的,因為,在這夥黑衣人出現後不久,另一夥黑衣人也出現了。
這夥後出現的黑衣人也大約兩萬有餘,與原來那夥的區別就是,他們沒有將自己的臉矇住。赫然就是,天遊宮的黑衣衛。黑衣衛躍入戰場後,沒有去理會普通計程車兵,而是針對性的找上那些黑衣的蒙面人,而天遊聖主離穹傲自然找上了那名劫走芊芊的蒙面人。
這是一場壓倒性的勝利,在黑衣衛將蒙面人纏住的同時,華中和赤炎計程車兵開始改變作戰方式,他們不再取魏嶺士兵的性命,而是和兩三人之力,將魏嶺計程車兵制服,戰場上生命流逝的速度終於緩慢下來,而此時混入魏嶺軍中的赤炎和華中士兵也緩緩退出,以合圍之勢將魏嶺一方死死圍住,並不急著動手。
離穹傲退回眾黑衣衛身前,我和玄天雍也下了馬車,到了對峙的前方,站到了華中士兵的前方,燕千山也緩緩從赤炎士兵後方走出,同時還有那名忘川二皇子以及他那名屬下。
雨漸漸停歇了,天空終於不再那名壓抑,烏雲也出現了漸漸消散的跡象。腳下的戰場已經被沖刷的泥濘不堪,那暗紅色的泥水似乎在提醒眾人,剛剛的激戰又多麼的激烈。
蒙面黑衣人頭領見眾人將他們圍住,眼神複雜的連閃,我感到他似乎看了我一眼,然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充斥著諷刺與狂傲,沉痛與絕望,然後收住笑聲,環顧了眾人一眼“燕千山,沒想到你竟然與華中聯合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為何不知?”
燕千山沒有動聲色,甚至沒有看我一眼,我知道,他是怕蒙面人記恨我,“這個不牢閣下費心。”
“你們以為這樣我就會束手待斃,玄天雍,你不必做夢,即使我魏嶺將士一個不剩,也會要華中付出慘痛的代價,”然後將自己的右手舉起,餘下的魏嶺士兵彷彿眼裡就只剩下那修長而寬闊的手掌,似乎只要那手掌一揮動,他們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他的手一揮下來,又有多少人會因此而喪命,我睜大雙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