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陸臻無奈地背上裝備繼續出發:“我怎麼發現您現在開始喜歡用永恆的真理來反駁別人了。”
“因為真理比較有說服力。”夏明朗笑得很是欠扁,靈活地在前方開路。
夜色已深,但腳步不停,第一夜,體力充足,只有四個小時的睡眠計劃,而且現在已經放棄了所有的軍事假想,不用輪流警戒。三個人可以一起睡覺,會節約不少時間。
當初夏明朗為自己這組挑了最崎嶇的一塊山區,現在反而是因禍得福,他們這一路下去村莊非常少,不會看到什麼人間慘劇。資訊匯總仍然是一小時一次,情況沒有任何的好轉,全是壞訊息,幾乎沒有好訊息,陸臻和阿泰兩個一邊整理資料一邊罵老天爺,結果終於成功地把老天給罵怒,淋淋漓漓的凍雨從天而降,只好緊急地支起行軍帳篷,而夏明朗則趁著雨勢還不算大,繼續去偵察山區電網的損壞情況,並尋找還算乾燥的木柴,以及適合晚上宿營的山洞。
零下的溫度,滴水成冰,這樣的天氣下睡在露天,即使是像他們這樣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也是有些危險的,鐵人也有感冒的時候。
凌晨時分,陸臻做完最後一次資訊匯總,與阿泰收拾好東西,按照夏明朗傳過來的方位座標直奔宿營地而去。在野外要求不能太高,有個小山洞遮風擋雨就成,只是夏大人神奇的在這一片水晶世界裡找到一小堆乾柴生了一小堆火,同時那堆黃暈暈暖人心的火苗上竟烤著一隻半生半熟的兔子。
“隊長……”阿泰含著淚一聲驚歎,情不自禁地哽咽了。
陸臻眨巴一下眼睛,先把背上的裝備卸下了,坐到火堆邊一邊烤著自己幾乎凍僵的手指,一邊看著夏明朗熟練地往兔子上撒鹽,終於還是不由得,讚歎了:“這種天都能打到兔子,您真是……”
“我叫夏明朗!”
“呃……有什麼典故嗎?”
“所以對某些生物會有天生的感應。”夏明朗一本正經地解釋。
“唔……夏明朗?”陸臻臉上一僵,心道,老大,你名字裡那個字是朗不是狼唷!
陸臻為火堆上那隻漸漸轉為金黃色的某剝皮兔子默哀了三秒鐘,你死得……真太冤了。
“隊長……”阿泰一邊啃著自己硬得跟石頭似的行軍乾糧,一邊眼放綠光地盯著夏明朗:“我什麼時候可以吃!”
“什麼時候都可以吃。”
阿泰眼中的綠芒更盛!
“如果是吃你的話……聽說人肉生吃味道會比較好!”夏明朗笑眯眯地閃著綠汪汪的眼睛。
阿泰嗚咽了一聲,躲到陸臻身後去。
“好了!”夏明朗看看火候差不多,也懶得欺負小孩子玩了,手上的匕首寒光一閃,一整隻兔子已經被劈成了三份,一人瓜分一塊,就著這點肉食,連那石頭乾糧都成了美味。
阿泰啃得滿嘴流油,表情無比幸福:“下次,我還要和隊長在一個組。”
陸臻悶笑:“下次防紅外作業,你讓他用什麼給你烤兔子去啊。”
阿泰圓圓的眼睛轉了轉,默不作聲地埋頭啃肉。
兵貴神速,更何況人餓得狠了,吃什麼都快,只是到睡覺的時候有點犯了難,最初是按軍事演習的情況打得裝備,因為要留人警戒,帶得是雙人睡袋,現在不用警戒了,三個人一起……
好在陸臻比較瘦,雖說艱難了點勉強倒還能塞得下,夏明朗用一點炭灰掩了火,三個人擠到睡袋裡抱成一團。
“其實這樣比較好,一點不冷。”阿泰幸福地得瑟著。
“是啊……只是小生快要被你們兩個給擠得前胸貼後背了。”陸臻心酸地哀嘆著。
“那我睡中間去好不好?組長?”阿泰馬上討好地說道,此人隸屬資訊組,陸臻正是他的現管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