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好拿,但那份送出去的愛情,又是否真能拿得回呢?!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但是你在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把我弄丟了……
心中有些酸澀,我回頭看了最後一眼無比熟悉的房間,然後開啟了門。
門外白籮花依舊在紛紛揚揚的飄灑著花瓣,赭瑛一身精緻的淡藍色紗裙淺笑盈盈的站在門外,手中無暇的白瓷碗中盛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聽聞妹妹昨日情緒有些過激,而姐姐又本是懷有身孕之人,妹妹唯恐姐姐身體有恙,如今一早便熬製了這安神保胎的良藥讓妹妹好好補一補。”
她的笑容極為聖潔無邪,但是她手中的那晚湯藥盛滿了陰險與惡毒。
我略微嗅了嗅,那裡面除去墮胎的紅花以外,還有至少數十種可以讓人大出血和中毒的藥物。
我對她本來就無甚好感,在看見她手中的那碗藥之後更覺厭惡,於是當下不做多想,立馬拂袖將那碗湯藥打翻。
無暇的白瓷碗‘哐當’一聲碎成了數片,黑色的藥汁也弄髒了我與她的裙裾。
赭瑛臉色難看的掃了一眼腳下,語調立馬便涼了下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這湯藥是何人讓我送來的?!既然他都不想要這孽種,你又何必這般作踐自己。你那阿修羅界天帝是絕無可能放過的,你莫要以為有了這孩子便可以成為要挾他的把柄……”
赭瑛的話很是惡毒,說得我一陣心涼。
我原以為這湯藥是赭瑛私心送過來的,沒想到卻是他……
孽種?!要挾?!
原來曾經一度他的歡喜竟統統是假,我肚子的孩子對他而言便只是這樣而已麼?!
想來也是,人家都準備滅你全家了,還會留著一絲禍患麼?!現在也許是我腹中的孩子,下一次也許便是直接取我的性命。
這些我都明白,也都能接受,所有的厲害關係我既然都已經看透,如今就更沒有大吵大鬧尋死覓活的必要。再加上這女人一直謊話成篇裝腔作勢,錦袖下的手指緊握成拳,我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理睬她。
但豈知就在我要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她卻直接抬腳對著我的腹部橫掃了過來。
連驚慌都來不及,我便急忙閃身躲開。身後的柱子應聲而隨,我不敢想象,如若我現在沒有恢復那些許的神力,現在會成什麼模樣。
孩子是我的,與任何人無關。
他是無辜的,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所有當下在我落地站穩之後,便立馬開始還擊。
但越打卻越是心驚,赭瑛的出手幾乎用三個字可以概括,即快、準、狠。要知道一般天眾的術法都偏向於柔和平穩,她的身手卻像極了我阿修羅界的打法,但是比阿修羅界的打法又更為刁鑽惡毒,幾乎每次出手便攻擊我身上或是眼睛或是腹部等各處要害。
眼看我神力逐漸枯竭,但是赭瑛卻越打越精神,為了我腹中的孩子和阿修羅界著想,我絕對不能在此時跟她拼命。於是當下我虛晃一招正準備撤了,而恰好就在這個時候,赭瑛突然揚唇一笑撤去了身上所有的設防,直接往我這邊撲了過來。
按理說,以我當時上氣不接下氣的情況,是絕無可能將她傷到這種地步的。
但就白光一晃,我忍不住伸手擋了擋眼睛,然而再睜眼之時,赭瑛已經渾身是血經脈俱斷的躺在了我的身邊,而我的手上,不知怎麼回事,恰好拿著赭瑛先前攻擊我的那把劍。
劍尖滴血,赭瑛奄奄一息。
帝釋天與一眾上神城主臉帶寒霜的站在白籮花樹下,眼神寂靜看不出任何喜怒。
然後,耳邊開始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
刑淵說:“你這妖女不是神力散盡了嗎?!如今又是哪來的神力重傷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