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刀怒道:“爹,我們不能放過他,殺了他。”
戰千軍、王寇等人都退到了李霖的身邊,現場的氣氛頓時如緊繃著的弓弦,隨時都有可能一觸即發。
別看傅家人死傷了那麼多,但嶺南山是傅家人的大本營,隨時都可以再調動出幾百個人圍攻上來。而李霖等人剛才是仗著先進的槍械,和偷襲,才撈到了點兒本錢。這要是正面火拼起來,又有傅青衣指揮,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葉雨婷經脈受損,倒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李霖將她背在後背上,並且用繃帶給捆上了,這樣靈活自如,方便逃脫。殺敵一萬,自損八百的事情,李霖也不願意去幹。今天的事情,別說是傅青衣了,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他也忍受不了。小夭傷勢慘重,戰千軍揹著她,站到了李霖的身邊。
挖祖墳,敲寡婦門……小夭剛才的一把火,雖然說是沒有前兩種陰損,也是夠毒辣的,更何況她還澆了汽油。要不是傅家人多,又是撲火急事,整個傅家山莊都會夷為平地。不過,小夭是自己人,她這樣做是為了救自己等人,李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就算她將天給捅了個大窟窿,他也會一樣想辦法給堵上。
李霖沉聲道:“傅爺想要殺我們,我們可以理解,可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傅爺有沒有想過?我們就這二十多個人,就算是全都被你們給殺了,也一定能啃掉你們傅家的大半子弟。人的命都是爹媽生的,我是替傅爺不值,替他們不值。所以,今天的事情就到這兒了,你們善後,我們也會去休整,想要開幹,哪天再來也不遲。”
“你少來蠱惑人心,還不就是想逃走嗎?”傅刀手指著李霖,怒火沖天的道:“今天,你就算是說破了大天,我們也要殺了你。來人!”
隨著傅刀的聲音,那些傅家子弟呼啦啦的都圍了上來,他們埋伏在山石、樹木的後面,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李霖等人。只要一句話,會再次開戰。
李霖重重嘆息了一聲:“唉,一直以來,我都認為大青衣是嶺南的一代巨梟,現在看來,你是連楚狂人和朱重午都不如。你們傅家人這樣甘願為秦破局賣命,可是人家呢?當你們跟我們火拼的時候,他們在幹什麼?現在,他們又在幹什麼?在秦破局的眼中,你們傅家人就是棄子,用得著你的時候,怎麼都行,用不著的時候,就一腳踹開。你們傅家人跟我們拼個你死我活的,關人家秦破局屁事?”
“退一步的說,就算是你們能把我們這二十幾個人都能殺光,又能怎麼樣?跟國家為敵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們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我不是懼怕傅爺,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替傅爺不值,替人家賣命,人家還不待見你……”
原本還是怒氣衝衝的傅刀,怒氣竟然一點點兒的消除,小聲道:“爹,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我們傅家在嶺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必聽從秦破局的差遣?我們要是不聽秦破局的,就不會跟李霖作對。不跟李霖作對,就不會遭受到這麼大的損失。我看,這些都是秦破局給我們傅家帶來的災難。我們趁機跟李霖談判,讓他賠償我們的損失,我們就再不跟他做對了。”
傅智皺眉道:“爹,我也覺得傅刀說的有道理。我們在這兒又拼又殺的,可蕭山河,楚天舒呢?他們在哪兒呢,怎麼不過來幫助我們?我……反正我就是覺得憋屈、窩囊。”
傅元振的反應卻截然不同,要是跟李霖和解了,他還怎麼向李霖報仇?他也是急眼了,跳起來,大聲道:“爹地,大伯,你們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們傅家人是以道義為重,要是沒有秦少,又哪裡會有我們傅家的今天?為了秦少的大業,我們就算是灑熱血,肝腦塗地,也要在所不辭。”
傅刀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怒道:“你亂講什麼?這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