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
伊笙晚抬眸,看著一襲白衣的寧千遠就站在面前,整張臉都笑得有些變形:“哈哈!大花貓……不,應該是泥巴娃娃,你幾歲了,居然還跑去當泥人?”
死男人,居然敢嘲笑她?
伊笙晚原本就氣結,聽著他取笑自己,不由心中火起,隨手抓起湖面的泥巴,便往著男人丟了過去。
泥巴本來就溼,漿成了一團拍打到向男人。
寧千遠一時間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做,沒有反應過來,那急促而來的泥漿便把他一身雪白的衣裳都沾染得盡是黑點。
他立即拉下了臉,錯愕地盯著女子吼道:“伊笙晚,你在做什麼?”
伊笙晚懶得理會他,伸手又執起了泥濘,再度往他的身上砸過去。
那邊的錦赤看著他們的行為,不禁笑彎了腰。
只是這一次,寧千遠早有準備,看著泥濘往自己拍打而來的時候,立即閃身避了過去。
伊笙晚滿臉盡是泥濘,深身都散發出一股腥味,畢竟湖裡還有些魚兒。
看著丟不中寧千遠,她有些洩氣,掀起湖裡的水往他那邊潑過去。
“伊笙晚,你這個瘋女人!”一向好脾氣的寧千遠看著女子如此張狂,不禁有惱怒,撿起地上的石頭便往湖裡丟過去。
那濺起來的湖水全部都集中著掃射至伊笙晚的臉頰上,與她肌膚沾染著的泥濘和諧後,她的臉便有泥漿流了下來。
兩個人像大孩子一樣彼此攻擊著,當然,伊笙晚是每次都必然向著男人狠狠地把泥巴丟過去,而男人丟石子的時候選正方位,絕對不會往她的身上丟,只是為了戲弄她一翻罷了。
他們這樣往來了十幾次,看得旁邊的錦赤卻是膽戰心驚,在旁邊連連勸著他們休戰。
殺紅了眼的兩個人哪裡聽得到她的勸告,想到攻擊著誰也不讓誰。
甚至,他們還在相互叫囂著:
男人聲音清亮,沉穩而有力地道:“伊笙晚,夠了,你還要丟多少啊?是不是以為我怕你?告訴我,這世上還沒有我寧千遠不敢做的事情……要跟我鬥,你簡直就是找死!”
女子同樣不甘示弱,氣憤張揚:“你去死吧!沒有君子風度的小人,虛偽……我才不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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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聲輕斥響起,他們才都停了下來。
陽光刺眼,伊笙晚看著站在岸邊臉色鐵青的男人,又驚又懼。
不是說他有事要出去辦嗎?為什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相公……”她連忙止了打仗的動作,興奮地對著男人歡呼。
男人目光掠過寧千遠,一臉凝重。
他沒有動,只是冷漠地盯著伊笙晚:“你在做什麼?”
同樣的問話,伊笙晚只覺得嶽浚輕風似乎相當的不滿,而剛才的寧千遠只是戲謔。
她撇了撇唇,輕哼著道:“不告訴你!”
她低下頭的時候,看著旁邊自己摘下的並蒂蓮被寧千遠丟下來的石頭砸得稀巴爛,不禁氣憤地抬眸盯著寧千遠輕吼:“寧千遠,你這個殺千刀的,居然敢把我的花弄死?”
寧千遠不解地凝眉,目光聚集到那朵花上,眸子半眯。
許是因為嶽浚輕風在場,他並沒有說話,一改了剛才與伊笙晚玩樂的孩子氣,變得沉穩了起來。
“娘子,馬上給我上來。”
寧千遠沒有說話,倒是嶽浚輕風開了口,語氣還是相當的不順。
伊笙晚的花被毀,心情便有些煩燥:“我就不起來,你能拿我怎麼樣?”
死男人,昨天晚上那麼疼她,今天居然又來給她臉色看了,難道現在她要當他的發氣筒嗎?他是去哪裡遇到什麼問題了?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