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一回,就說近期要離開京都,問葉昱是留在這裡,還是跟著一起走。但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作罷,等過幾日再問吧,畢竟很多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的,何況這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擔一分風險。不是不相信葉昱,而是誰知道他們談話時會不會被旁人聽見?又或是葉昱會不會關心則亂,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溫柔心緒紛亂,回房後也沒有心思吃裁雲端來的早飯,只喝了半碗粥就擱下了筷子。裁雲在旁見了關心道:“夫人,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麼吃得這樣少?”
“頭有點痛,我去躺一會。”
裁雲這小丫頭真有趣,溫柔剛打瞌睡,她就塞個枕頭過來,這下可以自然而然的裝病了,雖然躺在床上悶了點,但是也能靜一靜,將思緒理理清楚,想想還有什麼被忽略掉的事,和詐死之後如何離開的問題。
接下來的兩三天,溫柔都是躺在床上度過的,真的非常悶,所以連溫媽媽來看她時的嘮叨,都變得有趣味起來,只是說著說著,話題就免不了要帶到陸策身上。
“他這兩日沒有來你房裡?”溫媽媽壓低了聲音,聽起來十分八卦。
“沒有。”溫柔轉過臉去,抬起枕邊的一本書。
“聽香蘭說他這兩日總是帶著洗竹很早出門,到天黑了才回來,騎的兩匹馬腿上全是泥濘,連衣裳上沾的都是,不知上哪撒歡跑了。”
“哦。”溫柔低下頭,翻開書頁。
“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他的行蹤?”溫媽媽忍不住問道。
關不關心,不一定非要在言行上表現出來吧?溫柔無奈道:“留意他的行蹤就是關心他麼?那叫不放心!娘,我和他就快分開了,他的事,我知道再多,又有何用?”
溫媽媽欲言又止,最終只得嘆口氣。
兩人又閒話了片刻,緊接著溫剛和小環都來瞧她,連劉嫂都來了,絮絮的說了些讓她安心養病的話,才陸續離去。
這天夜裡,陸策倒是回房來睡了,順便帶了兩包藥給她,說是一包內服,能夠引起發燒的症狀,另一包外擦,能讓面板起點小疙瘩,不過藥效過後,這些症狀就能完全消失,於身體無害。
溫柔應了一聲,低頭接過。
陸策也無別話,只說次日清早,他會去請大夫來瞧病,這是事先打點好的,只是轉個樣兒,走走過場。橫豎,這賜妾的事兒,聖上大概早就忘了,就算記得,也沒有那份閒心來關心一個臣下小妾生病的事,最多事後問兩句,也就敷衍過去了。
男女獨處一室,氣氛本就曖昧,說話的時候,兩人誰也沒敢多看誰一眼,及至陸策吹了燈,在屏風那頭的軟榻上睡下時,溫柔才遲疑著問道:“那。。。。。。入殮時。。。。。。”
“我會支開旁人,往棺材裡擱上一口豬,再釘棺蓋。”黑暗中,陸策的聲音頓了頓才接著道:“你得的是天花這種容易傳人的病,不停靈也說得過去,回頭再讓人悄悄抬去燒了,不留一點痕跡,倒時就算旁人有些疑慮,也摸不著憑證。”
豬?溫柔睜眼望著頭頂的帳子,無奈的笑道:“好吧!”陸策想事情還真是很周到的,看來不用自己多費什麼心思了,他會將一切都料理妥當。
一宿無話。
次日清早起來,陸策先繞過屏風瞧了瞧溫柔兩眼,又低聲囑咐了她幾句話,才皺著眉頭開了門出去,喚裁雲捧水進房讓溫柔梳洗,自己則急匆匆跑去府外請大夫了。
裁雲從來沒見過陸策這樣憂心的神情,心裡詫異,待到端了一盆水進來,抬眼就瞧見溫柔臉上起的小紅疙瘩,頓時嚇得驚叫一聲,差點失了手,將那盆水打翻在地上,駭然道:“夫人,您臉上怎麼。。。。。。”
她說不下去了,她之所以被賣到陸府,就是因為家裡的哥哥出了天花,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