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她們之間的談話了。
安曉雲彷彿覺察到了些什麼,就往他的身邊靠攏一些,鎮定自若的說道:“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吧?”
“我們之間的事兒?”黃天明遲疑了片刻,搔著頭皮吭哧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對,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說錯,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情,或許得用書面形式寫出來……”
“啊……哦……”黃天明支吾以對。
《23》
之前黃天明還幻想著自己先靜下心來配合著她把戲演下去,中途一旦遇到合適的機會就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然後把手機關掉……或者,他把問題想象的太過簡單了。
然而,實際呢?問題好像比他預料的要複雜的多。
雖然自己沒什麼學問,但是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裡浸泡了若干年之後,不知道的問題和沒有見過的世面也算是經歷無數。來深圳不久,就曾見到過敲詐勒索的場面,看過流氓爭鬥的激烈情節,也看過那些凶神惡煞的傢伙手裡拿欠條逼迫對方換錢的真實故事,對於他自己而言,他覺得那就是黑社會性質,那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故事彷彿離自己很遠很遠,現在這個故事竟然不可逃避的發生到自己身上。
黃天明丟了魂魄似的顫抖著,思索著,她所說的書面形式無非就是協議,難道這個看起來渺小的事情不但要大談特談,竟還堂而皇之的搬上了桌面,世上還真有如此無聊之人?!
黃天*裡更是清楚的很,莫說是在發達的深圳,就是任何一個窮鄉僻壤,現在的人們法律意識不再淡薄,無論任何形式的交易,都要簽字畫押,的確不錯,空口說白話,有誰會相信?老俗語說的很好讓人很受用,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在他心裡隱隱跳動起來的那種僥倖的心思一下子好像被人推下了懸崖陡壁。
安曉雲動情的望著他,見他一副遭人奚落捱罵之後可憐兮兮的樣子,站起來安慰著他:“我都說了,不用緊張的,該幹嘛就幹嘛,很隨意的。喝點什麼呢?咖啡還是威士忌?”
那隻叫‘貝貝’的長毛狗搖著尾巴,善良的睜大龍眼核似的大黑眼注視著黃天明,不時還伸著爪子*著他。
黃天明總算是鬆了口氣,避開安曉雲的目光,一邊跟‘貝貝’握起了手,一邊回答著:“白開水就行。”
“唔!不好意思,我家從來都不備白開水的,連貝貝都不喝的。”
“哦……”黃天明頓時覺得有些尷,從她那語氣裡聽得出來自己的水準還不如一條狗哩!
在這個貴族家庭中,他沒有奢望過什麼,即使是一杯清水,雖然他嘴巴很乾嗓子很痛。他不想麻煩別人,更不願意再給自己惹什麼麻煩。唯一的願望就是早點離開這裡,回到工廠,回到屬於他的那個小房間裡。
“到底要什麼?”安曉雲略帶不悅的追問。
“嗯……那就要一杯咖啡吧!”黃天明急促的回答著她,同時輕輕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安曉雲手忙腳亂的在酒櫃旁忙活著,過了好長一會兒,端過來一杯咖啡一杯威士忌。
“我習慣了喝冰凍的,所以委屈你了,不知道你習不習慣?”安曉雲雙手捧著咖啡客氣的送到他的手裡。
黃天明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早已習慣了別人的冷漠忽然遇到這麼熱情的款待真的叫他找不到北了。
貝貝歡快的叫了兩聲。
黃天明抑制了自己的不安,晃晃身子,衝貝貝微笑了一下,呷了一口,驀地,張大了嘴巴,吐著舌頭:“不覺得涼,倒是真的很苦。”
安曉雲用充滿驚奇的目光看著他,慢悠悠的回答:“當然啦,咖啡本來就是苦的,那首歌不是這樣唱的嗎,誰送我的苦咖啡……”
黃天明抓著耳朵,好像在品味又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