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歌點點頭,想起當初見過的六小姐凌淼的音容,她的母親是忠王府家奴出身的紫絹姨娘,比起稍微有些跋扈的四小姐凌晶,要有心計一些。
“也是可惜了。我本以為這個凌晶性子好點兒,會比她那個四姐過得好。沒想到她四姐嫁了表哥,倒是她被耽擱在這件事上。”嚴清歌冷靜的說道。
其實凌淼也沒必要非得獻出自己的身子,像凌晶那樣,自己找個下家,別人也管不到她。
炎修羽一片瞭然之色:“他家四小姐和六小姐都有個哥哥,分別叫做凌飛和凌墨。凌飛是四小姐的哥哥,有些讀書人的呆氣,對妹妹應該是真心疼愛的,捨不得妹妹落個不好的下場。凌墨就不是這樣的,大概因為凌墨和凌府六小姐這兄妹兩個都聰明,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
“說不定,這兄妹兩個到現在還做著能入主忠王府,大權在握的美夢呢。”嚴清歌嘆口氣。
現在看來,凌淼的那點兒聰明,根本就是小聰明瞭。反倒是凌晶,傻人有傻福,避過一劫。
炎修羽道:“好了,不想那麼多,不過是求仁得仁罷了。現在重要的,還是水穆的反應。”
兩人才說過話沒多大一會兒,外面就通報,說忠王府世子前來拜訪。
這邊兒嚴清歌和炎修羽的早飯才擺上,還沒開始動呢,看來,水穆也是真的心急了。
嚴清歌索性放下筷子,道:“我們去會會他。”
“左右事情都鬧出來了,不急這一時半會兒。陪我吃飯飯再說嘛,叫他等著。”炎修羽溫柔的給嚴清歌夾了只她最喜歡的龍眼包子。
嚴清歌重坐了下來,和炎修羽優哉遊哉的吃喝。
等夫妻二人來到前面的時候,水穆已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
昨晚上他喝的迷迷瞪瞪的,被人扶到一張軟床上,那床上,有一具溫軟的。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在陌生的地方留宿,被陌生的女人陪著。藉著酒意,他要了那個女子,事情還沒結束,就被一群衝進來的人大喊大叫著抓起來。
他的酒意當場被嚇醒了,在知道床上那個飲泣的女子是凌柱國府的庶女後,他立刻明白,自己鑽進了一個套,凌柱國府的人,竟然敢算計他。
不管憤怒也罷,失望也罷,或者是那些恨意,都沒有任何作用,他現在能做的,只有補救。於是,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炎王府。
自從他和凌霄鬧出不睦,炎王府對他的態度就急轉直下,數次他上門送禮,都被原樣送回來。但眼下,有能輕鬆圜轉這件事情能力的,只有炎王府了。
瞧著言笑晏晏走出來的炎修羽夫婦,水穆的拳頭攥了一下。
他和和氣氣的衝著炎修羽和嚴清歌行禮,道:“見過寧王爺,寧王妃。”
炎修羽早在襁褓裡的時候,就被冠上寧王爺的名頭,但是別人都習慣稱呼他炎小王爺,水穆忽然來一嗓子寧王爺,反倒叫炎修羽很不習慣。
“水兄這麼早就來,不知用過早飯沒有”炎修羽寒暄。
“用過了。”其實水穆從昨天夜裡開始就沒碰半點水米,這種情況下,誰還吃得下去啊。
“哦那水兄所來何事啊。”炎修羽揣著明白裝糊塗。
“一言難盡。我和岳家那邊,出了點兒誤會。岳父大人對我避而不見,我思來想去,只能想到寧王爺您,還望寧王爺您能幫我在岳父跟前說上兩句好話。”水穆低沉的說道。
炎修羽有些受不了了,擺手道:“水兄萬勿再稱呼我什麼寧王爺不寧王爺的,喚我羽哥就好。”
水穆道:“禮不可廢,寧王爺。”
場上的氣氛,尷尬無比。
炎修羽轉了轉手上的扳指,道:“若叫我去調和,不算難事兒,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