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以覲見一次,更多的,一輩子都沒機會見到皇后的臉。
可是,她們到底是皇帝的女人,見不著皇后,給嚴清歌這個沒什麼地位的宮外來的客人送份禮物,上門喝喝茶,或者叫宮女邀請她去別處玩,都是可以的。
嚴清歌婉拒了那些喊她出去的人,可是登門的,卻不能不見。
幸虧還有柔福公主隔三差五的就進宮到鳳藻宮,她來的時候,嚴清歌才能得一些清淨。對這位未來的嫂嫂,嚴清歌可謂是印象越來越好。
這一日,柔福沒有進宮,嚴清歌處,又要迎來一大波拜訪的人。
今日,第一個來的,出乎嚴清歌意料,竟然是水太妃。
水英以前進宮的時候,就住在水太妃處,但因為她吃齋唸佛,所以嚴清歌和她無緣得見,想不到第一次見面,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水太妃年紀快要八十歲了,滿臉溝壑,面板鬆弛,頭髮花白,穿著一身樸素的淡青色衣服。
大約人年老了,看起來都差不多,嚴清歌並沒有在她身上找到水英的影子。
水太妃對著嚴清歌微微一笑,坦然受了她的禮節,才坐下來,慈祥道:“嚴小姐,久聞大名,今日卻是初見。你和我想的倒是不太一樣。”
依照水太妃的身份地位,用這種口氣和嚴清歌說話,已經屬於很客氣了。
嚴清歌對著水太妃笑笑,不知道怎麼接話。
水太妃輕輕嘆氣:“我知道你和水英是朋友。水家做出這種事情,實非我願,你進宮後,似乎還沒有和水英來往,叫我看著,實在是擔心。”
嚴清歌沒想到水太妃竟然是提起水英,立刻道:“不是我不想去看她,而是清歌愚笨,很多規矩都不知道,不敢在宮裡亂走。”
水太妃哪裡會不明白嚴清歌的意思,太子的儲秀宮,嚴清歌是絕對不能去的。她笑笑,道:“你不要多心,我不是逼你去儲秀宮找她,我知道你的難處。你可知道,水家為什麼要將水英嫁給太子?”
“清歌不知。”
“我年輕的時候,太上皇還是個一文不名的元氏宗族弟子,我看上了他,不顧家裡的反對,一心一意嫁給他。後來又出了種種事情,才將正妻的位子讓與侯氏。但太上皇在世時,一直待我不薄。水家糊塗,這種事難道也能模仿嗎?我和太上皇情真意切,水英和太子,連面都沒見過,這是在害水英,也是在害水家。”
嚴清歌沒想到水太妃對她如此直言不諱,立刻垂下頭,不敢說話。皇家的事情,水太妃可以肆無忌憚的評論,她卻是不行的。
水太妃嘆口氣,對嚴清歌道:“我這幾日會叫水英來看你,她想來現在是沒臉見你這個朋友,你到時候還要多擔待一下。”
嚴清歌點點頭,嗯了一聲,水太妃將一雙渾濁的老眼在屋裡伺候的如意和碧縈身上掃了兩下,盯著碧縈,問向嚴清歌:“這個丫頭,就是那個叫碧縈的?”
“是,參見水太妃。”碧縈恭順的對水太妃行了個禮。
水太妃卻是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碧縈,你伺候你的表姐,可覺得委屈麼?”
嚴清歌驚訝不已,看向碧縈,只見碧縈的臉上卻是現出了慌色。
“碧縈不知水太妃說的什麼。碧縈只是個小宮女,伺候主子是應該的。”她有些驚慌的說道。
“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水太妃道:“你本姓做周,你的外祖母,和嚴小姐的外祖母,是一對兒嫡親的姐妹。可惜你家祖父貪墨良多,搞得天怒人怨,最後落了個全家男丁流放,女丁充奴的下場。”
碧縈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對著水太妃和嚴清歌連連磕頭:“太妃,嚴小姐,碧縈不是故意瞞著你們的,碧縈每每想起自己身世,難以啟齒。”
嚴清歌覺得自己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