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求一樣東西,她說自己牙疼的厲害,想討點兒白礬回去。”
嚴清歌一愣:“何必跟我討,她牙疼,和儲秀宮裡的太醫說一聲,不就能要到了麼。”
碧苓立刻將那話傳出去,不一會兒,嚴淑玉又叫碧苓遞話進來,她份位不高,沒有見太醫的權利,若不是什麼大病,都只能自己捱著,但嚴清歌是客人,要弄到一點兒白礬很容易。
白礬這東西尋常的很,普通人家也會備一些在廚房裡,蒸饅頭的時候用點兒,治牙疼的功用嚴清歌也聽說過。
可惜,嚴清歌對嚴淑玉此人,實在是放心不下來。不管她做什麼,嚴清歌總覺得嚴淑玉是要辦壞事兒,而是事也證明了,嚴清歌的懷疑,**不離十,都是準確的。
“告訴嚴娘子,我是客人,今天要這個,明天要那個,主人家會覺得我煩。讓她忍一忍,牙疼並不是什麼大毛病。”嚴清歌不敢往自己身上攬事兒,一口回絕。
門外,嚴淑玉聽了嚴清歌的回答,心裡面狠狠的罵了兩句。看來,她要搞到白礬,還要走其他路子了。
待嚴淑玉走了,嚴清歌這裡沒了別的客人拜訪,她總算是清淨了點兒,卻不能徹底鬆快。
因為,還有兩樁事兒等著她處理。
她先叫來碧縈。
碧縈臉色蒼白,尖尖的下巴垂在胸口,跪在地上,不敢和嚴清歌直視。
嚴清歌嘆口氣,輕聲問道:“你以前姓周?我沒聽外祖母說過她孃家的事情,並不知道她有個姐妹嫁到了周家。”
碧縈細聲細氣道:“嚴小姐,當初周家的事情很不光彩,想來以前的親戚們都不再提起周家了。嚴小姐不知道,實屬正常。碧縈沒有攀親的意思,還望嚴小姐能夠像以前一樣待碧縈就好。碧縈會盡心盡力伺候嚴小姐的。”
“怎麼可能一樣呢!我又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你在宮裡面有幾年了?”
“回嚴小姐,奴婢六歲進宮,現在有八年了。”
“哎……八年!難為你一個人在宮裡面這麼久。外祖母若是知道你的事兒,一定該心疼壞了。”
“主子們人都很好,碧縈在宮裡沒有吃苦。”
嚴清歌伸出手,握住了碧縈的下巴,摸了把碧縈那張水嫩的臉蛋,輕聲道:“你本該是世家貴女,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淪落到伺候旁人的地步,怎麼不是吃苦呢?等我出宮的時候,跟皇后娘娘求個恩典,將你帶回家。外祖母見到你,一定高興壞了。”
碧縈的臉色大變,蒼白無比,吃吃艾艾,道:“嚴小姐,您……您不用為碧縈做這些,碧縈在宮裡面很好,非常好,碧縈不想出宮。”
“傻孩子,你在宮裡待著,二十七八歲也會被放出去,到時候就是老姑娘了。不如跟我早早的回家,外祖母會將你養在膝下,給你說一門好人家的。”嚴清歌道。
嚴清歌越是說的和顏悅色,碧縈的瞳孔越是緊縮。
事已至此,嚴清歌怎麼還能不明白碧縈的想法——她早就知道皇后讓她來嚴清歌身邊的目的,便是替代嚴清歌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嚴清歌在心裡笑自己傻。
在她剛知道碧縈身份的時候,第一時間動的念頭,真的是將碧縈帶出宮,憑樂家之力,必定能給碧縈安排個好的未來。
可惜,人各有志,碧縈早就打算好,要藉著自身容貌上的優勢,在儲秀宮裡佔據一席之地了。
嚴清歌閉嘴不言,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起來吧。”
既然如此,她也不會告訴荀氏關於碧縈的任何事情,以後碧縈能爬多高,都是她自己的事兒,跟荀家也好,樂家也好,她嚴清歌也好,都沒有任何關係。
料理完了碧縈的事情,嚴清歌又去看了候妃送來的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