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這種地廣人稀的地方開市易司。
雖然說青州有幾個地方靠著海,但因為冬天冷,海面會結冰,一年大概只能航運十個月,不比別的地方,可以常年運貨。相對而言,還有很多其他更合適的地方可以開海禁,為什麼偏要選擇青州。
樂毅見嚴清歌似乎不高興的樣子,道:“挨著青州的草原多產金銀,可以和外人買賣貨物。而沿青州海路走,有幾個小國,一個國家產寶石,一個國家的特產是上好的人參、貂皮和珍珠等物,運到南邊兒,便能換來大筆錢財。再往上走,據一些水手的傳聞,可以輾轉到產琉璃的大秦國去,琉璃可是難得的寶貝。而沿著青州海岸南下,則能夠通往咱們大周的東南方向,那裡米麵布匹都是青州缺少的。青州開兩個市易司,還是我快馬加鞭上了十幾封加急奏摺,才求來的。”
嚴清歌明白樂毅說的道理,其實樂毅說的,她自己也能想到。但樂軒一輩子只能成親一次,在她的眼裡,管什麼千秋偉業,都比不上自己孩子的婚禮重要。
這下,她更加堅定了過段時間要將樂毅留在青州的打算。
她表面上不顯,但是心裡卻算計起來,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反正到時候她一定會叫樂毅留在城裡的。
樂毅看著嚴清歌微微有些狡獪的表情,笑道:“瞧瞧,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還一副小孩兒的樣子!”
嚴清歌笑著拉樂毅的袖子,道:“舅舅,在你面前,清歌永遠是個小女孩兒。”
樂毅大笑起來。笑過後,他臉色一沉,顯然很生氣,問道:“炎修羽呢!他怎麼沒有陪你們娘幾個來!”
嚴清歌愣愣的看著樂毅,炎修羽被儲秀宮囚禁,並不是什麼秘密,為什麼樂毅竟然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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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訴說
嚴清歌表情苦澀,對樂毅道:“舅舅,不是羽哥他不肯來,他一定很想參加軒哥的婚禮,但現在的他身不由己。”
“說什麼身不由己!是我看錯了他!當初我肯讓你嫁給他,是看在他對你好的份上,看看現在他成了什麼樣子。”樂毅虎著臉道。
嚴清歌小心翼翼的看著樂毅,總覺得哪裡不對,問道:“舅舅,羽哥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麼?”樂毅訝異了一下,表情一變,趕緊掩飾著自己剛才的怒火,僵硬的偏過半邊臉道:“他不肯陪你來,就是不好。”
“舅舅,你實話實說吧,你聽到了什麼關於羽哥的事情。”嚴清歌道。樂毅這樣子,一看就是在說謊。
樂毅悲憫的看看嚴清歌,嘆氣道:“罷了,我告訴你吧。炎修羽他戀棧軍功,脅迫陛下,反被拿來,後又不知感恩,花天酒地,染上孌童癖,你為什麼不知道?是不是炎王府的人把持住你身邊的丫鬟,什麼都不告訴你。”
嚴清歌一聽就知道樂毅不知道從哪兒聽了傳聞,對著樂毅細微的搖了搖頭,然後佯裝怒色,回身看看屋裡的丫鬟婆子們,道:“舅舅,你仔細的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一扭頭,對丫鬟婆子和下人們發脾氣道:“你們都出去!”
這些下人們覺得嚴清歌約莫是掛不住臉,不想叫他們看見她失態的樣子,悄無聲息的都退下去了。
嚴清歌卻不等樂毅給她回話,立馬站起來,在屋裡檢視了一遍兒。
她將牆面和柱子挨個敲過,然後將所有牆上掛畫或是遮擋之物全部掀起來開了,再在地磚上用腳踏了一邊兒,沒發現任何機關和夾層,才終於放下心,走到樂毅跟前,伸指蘸了蘸碗裡的茶水,在桌面上開始寫字。
樂毅不是傻子,一看到嚴清歌剛才的舉動,就知道嚴清歌肯定有什麼大秘密要告訴他。
“皇上祭天時被逆賊殺死,修羽親眼看著他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