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意,這早在嚴清歌的預料之中。
外面接柔慧公主回去的馬車已經備好了,柔慧公主咯咯嬌笑,揚長而去,留下一個嬤嬤對嚴清歌行禮道:“寧王妃娘娘,這是您繡莊上的貨品吧?今日太晚,明天還請到我們公主府拿貨款。”
送走了柔慧公主,凌霄和嚴清歌點點頭,各自作別。
第二日,嚴清歌卻是沒有立刻去柔慧公主那裡,硬是拖了兩天,才去到她莊子上。
柔慧公主恰恰在,聽說嚴清歌來了,叫人請她過來說話。
見了面,柔慧公主又恢復了平時顧盼生威的樣子,雖是在和嚴清歌笑著說話,還是讓人覺出一股壓力:“你那繡莊上的繡畫,還有差不多的麼?我想叫人鑲一個床上用的四格小屏風。”
嚴清歌含笑道:“這要問問繡莊上管事兒的娘子了,娘娘也知道,我那繡莊關了一年門兒,今年才重開,繡娘都是新招的,她們的手藝如何,又做的怎麼樣了,我倒有大半兒不清楚呢。倒不如娘娘有空,親自去繡莊裡瞧瞧?”
柔慧公主清醒後,對那繡畫愛不釋手,只是後來給身邊的心腹姑姑描述了那天忘形的樣子,有些不想去福祥街。
她不是沒腦子的人,那個叫烏支善的和尚出現的太詭異,倒似乎專門針對她。她不喜歡被人算計,這幾天一直在想法子打探那和尚的底細。
只是表面上,柔慧公主卻表現的一點兒異常都沒有,喚來身邊一個姑姑,道:“你跟寧王妃娘娘走一趟。”不肯親自前往。
嚴清歌心裡有了底,知道柔慧公主心中起了戒備,並不著急,溫聲細語的告辭,帶了那姑姑回福祥街的嚴記繡莊。
她這繡莊重開以後,新招的繡娘都是手藝不錯的,加上有她時不時的親自畫繡樣,再指導配色針法,這些繡娘們拿出來的作品,在京城中已是數一數二的。
似前幾日那副雪掩玉蘭一樣質量的繡畫,儘管不算太多,也是有十幾副的。
跟嚴清歌來的這位姑姑是個看起來極和善的,對嚴記繡莊裡的繡畫沒口子稱讚,挑來挑去,定下來三幅。嚴清歌叫人用錦盒裝好了,笑道:“邱姑姑,左右時間還早,不如我做東,請姑姑吃席,可好?”
這邱姑姑剛才掏錢時,半兩銀子價沒有往下講,倒是嚴清歌主動抹去零頭,讓邱姑姑也覺得這次合作很愉快。
且方才嚴清歌拿出來給她挑的繡畫,質量都是上佳的。柔慧公主常愛開宴會,很多繡品用過一次就得丟,莊子上豢養的針線房的人也不多,在外採購是大宗,以後若能時常這麼合作,她也樂意。
“那就叨擾了。”這邱姑姑算是柔慧公主心腹之一,才能管採買,並不客氣,對嚴清歌道。
福祥街上本就有酒樓,嚴清歌叫伺候的人去叫了一桌酒席。
趁著等待的功夫,嚴清歌笑道:“我這兒也沒個作陪的人,鸚哥兒,去把隔壁週三娘和醉仙閣的凌姑娘請來。”
不一會兒,隔壁開了首飾鋪子的週三娘便來了。她家是普通的商賈,沒功沒名,早想著巴結嚴清歌,來時自然滿臉含笑,又因本就會說話,張嘴就把邱姑姑哄得服服帖帖。
再等了一下,凌霄才過來,她頭臉上有層細汗,身後跟著的丫鬟捧了兩瓶美酒,見面就告饒:“是我來遲了!各位姐姐饒小妹一次。方才有個客人,實在是走不開。”
嚴清歌拉了凌霄介紹給邱姑姑,笑道:“這是我打小的手帕交凌霄,是凌柱國府的嫡小姐,這條街我跟她最熟。那醉仙閣便是她開的,也是我饞她家一口酒,特拉她來的。”
那邱姑姑知道前幾天柔慧公主在醉仙閣發生的事情,隱約有些懷疑,但聽了嚴清歌大方的一席話,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四人圍著方桌坐下,有周三娘妙語連珠,凌霄此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