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炎修羽竟然會為這件事上朝,不由得大為感動,她握住了炎修羽的手:“羽哥!你為我做的事情太多了。”
炎修羽輕輕的吻了一口她的手背:“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受苦的。這是人家欺負到咱們頭上,是不能忍的。”
他現在沒有領職務,按理說只是有個閒爵,平時是不用上朝的。幸好炎修羽一向都起得早,即便是冬日裡也不賴床,趕著早朝的點兒,朝宮門口行去。
此時已經是寒冬了,前幾天下了場凍雨,路邊兒燈籠照出來一地的寒霜和結成冰的小水窪,輕輕一呵,空氣中就是一條長長的白龍,就連他騎著的馬兒都凍得忍不住時時打個響鼻。
炎修羽很快就來到了宮門口,此時剛好是上朝的時候,各位來上朝的人官員基本上都認識,相互見了,笑呵呵打著招呼。
炎修羽下了馬,大眼一掃,裡頭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不過大部分都是熟面孔。
他這張臉在京城裡也是辨識度極高的,立刻就有好幾個人過來跟炎修羽打招呼。他出現在旁處沒什麼可是今兒出來在上朝的地方,便新鮮了。
快到英華殿門口的時候,大家便不再吭聲了,炎修羽跟著人朝裡走時,發現一個年級很大的瘦小老頭,對他遞來個笑容,這人炎修羽卻是面生的緊。
因炎修羽的爵位高,所以以前雖然不上朝,可是現在卻能站在前排,甚至和右相併肩而立,把左相張擇檁的位子給佔了。
張擇檁本已經到了,但見到是炎修羽過來,淡淡一笑,主動退後一步:“請!”
右相顧屏山對炎修羽點點頭,卻是沒有吭聲,但心中對炎修羽是親近的。
他和喬氏相許相知一輩子,互相間極少隱瞞,喬氏懷上身孕,就是受了嚴清歌恩惠,他是知道的。雖然說他不是古板的人,不認為必須有嫡子才算是給顧家盡責任了,但若能和喬氏有個後人,他也是非常歡喜的。
既然兩家夫人交好,這寧王妃對顧家有恩,而炎修羽跟他一向都沒有齷齪,他對炎修羽當然是沒有惡感,只想交好的。
站在屋裡的其餘人,見顧屏山和張擇檁這左相和右相竟然都沒有對炎修羽的出現表示異議,自然也都接受了他這突兀的出現。
沒一會兒,太子便出來了,這日的早朝正式開始。
太子見到下首的炎修羽,目光中閃過一絲銳利之色。
這幾天嚴清歌幾次上昭親王府的門要看繡畫,都被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或是打斷了,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昭親王府這麼做,實在是太蠢了!
他的本意就是想要得到嚴清歌的繡畫罷了,若是嚴清歌做的慢,他甚至可以在寧王府的人求上門的時候寬限兩年時間,但沒想到昭親王府的人得了元芊芊吩咐,居然弄出來這樣的事兒。
今日炎修羽來此是做什麼的,太子大概猜出來了,估計就是為了那繡畫。
這幾日並沒有太多的大事兒,幾位大臣們通報過後,按平時的節奏,就該散朝了。
炎修羽看著差不多了,站出來,道:“臣還有一事要奏。”
“哦!寧王爺請講!”太子道。
炎修羽直視太子,從袖子裡抽出一副聖旨,捧在手中:“這是我們府上三日前接到的聖旨,是太子殿下您親自交代的,要我家夫人在一個月的時間內,繡出二十副繡畫,給聖上的六十歲生辰做千秋。”
“竟有此事!”不少臣子的眼中都閃過詫異之色!
他們能做到站在英華殿的殿內上朝,參與整個大周的議事,基本上沒有一個是年輕人,除了炎修羽和太子外,最年輕的一個也有四十五六歲了。
年紀大了,見識當然就廣,自然曉得在一個月內繡出來二十副繡畫,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太子輕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