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騎馬,拿不準該怎麼打扮,就對如意道:“昨兒那個引路的下人你知道她住在哪兒麼?帶點銀子,去打探打探,問她今天有什麼活動,我都穿什麼好。”
如意笑著點點頭:“我這就去。”
過一會讓,如意回來了,對嚴清歌道:“今兒白天是要騎馬圍獵的,早上皇上還要念一篇祭詞。那婆子說,小姐最好穿一身莊重些的騎裝,首飾卻要稍微精簡些。”
嚴清歌點點頭,她這次接到請柬的時間太晚,加上這幾年個子長得快,合適的騎裝還真是沒有,只能去成衣店買了幾身上好料子的騎裝,回來後拆成片,要好幾個繡娘和下人分批在上面照嚴清歌的意思改了新的花紋,最後又拼著縫起來。
她換上了騎裝後,照著之前凌霄教過她的髮型,將頭髮結了兩條辮子,攏在頭頂用金環豎起,又戴了個一樣花色的黃金耳璫,胸前掛了瓔珞金項圈,腳下踩著一雙黑色長筒皮馬靴,上印金紋,瞧著又灑利又不失華貴。
但最引人矚目的,應該是嚴清歌身上的騎裝了。
那騎裝除了上緊下寬的燈籠箭袖外,式樣倒是挺普通,只上面的繡紋非常難得。這騎裝是米白色的,底上用接近銀白色的繡線繡上和花紋差不多的篆文做底,如是有懂的人來看,就會發現那篆文其實是一首古早的騎獵詩。
嚴清歌帶著如意出了帳子,將馬兒牽上,慢慢朝外走去。
如意指著不遠處一頂不遠的帳子,道:“那是凌姑娘的帳子。”
嚴清歌笑道:“我們看看去。”
凌霄的丫鬟春泥守在門前,見了嚴清歌,她笑道:“是嚴小姐來啦。我們小姐唸叨著你呢。她在屋裡吃飯,快請進去一起用點兒。”
嚴清歌已經吃過早飯了,她進去一看,果然見凌霄正嘟著嘴坐在案前,她身後站了幾個臉色嚴肅的嬤嬤。
凌霄一臉不高興的挑剔道:“這飯菜怎麼這樣難吃。小米粥裡的桂圓都沒有剔核,煮的一股子苦味。”
來圍獵之人都住帳篷,基本不會自己舉火做飯,都是在廚房提飯來吃,早上嚴清歌也喝這粥了,沒吃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凌霄不是嬌氣的人,以前她們同吃同住,從沒見過凌霄這麼挑剔過,可見凌霄八成是借題發揮,在找刺了。
嚴清歌開口道:“凌霄,這粥怎麼啦?”
凌霄一看嚴清歌,臉上就轉愁為喜,歡呼道:“清歌,你來啦!”
嚴清歌坐到她身旁,對歸燕伸手道:“給我盛碗粥,我看看這粥到底苦不苦。”
凌霄臉一紅,撲上來把嚴清歌壓倒在地上的軟墊上,笑鬧道:“你就會作弄我!”
等凌霄吃過飯,出了帳子,兩人騎著馬一併往前走,凌霄悄聲對她道:“這回出來,我媽給了帶了幾個嬤嬤,她們管的可嚴了。昨天我和他一道騎馬先過來了,她們在後頭坐車,等她們到了,把我狠訓一頓。”
“那你準備怎麼辦?”嚴清歌不解的問道。
“我要找機會教訓教訓那幾個老東西。我媽都沒管我和他來往,她們有什麼臉在旁邊唧唧歪歪。”凌霄鼻子一皺,哼了一聲道。
凌霄一口一個“他”,顯然已經將水穆當成情郎,怪不得那幾個嬤嬤看不慣教訓她呢。凌霄的母親專門挑了那幾個嬤嬤來,恐怕也有這方面考慮。
嚴清歌無可奈何,對凌霄道:“行啦,這地方人多眼雜,你還真準備鬧出來一個苛刻下人的名聲不成?我昨兒還看到元芊芊了,我估摸著元念念肯定也來了,她那張嘴可大著呢,仔細把你的事兒傳的哪兒都知道。”
凌霄聽了,在空中啪的一聲打了個鞭花:“誰要敢背後說我小話,我趁著打獵鞭死她。”轉而,她眉開眼笑道:“我昨兒跑去見了他,他和帳子和炎王府帳子離的很近,我帶你認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