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又聽到了楚姨娘再度有孕的訊息。
眨眼就到了年底,一日,嚴清歌去外面逛集市,順帶和炎修羽、凌霄、水穆一起玩耍,下午興高采烈的回來,路過花園,看到嚴淑玉正站在路邊默默掉淚。
自從看出嚴淑玉的真面目後,嚴清歌對這個庶妹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態度,平時裡能不見就不見,她找上門來,也都給關在外頭不叫進。
嚴淑玉抬起朦朧的淚眼,看了看滿臉戒備的嚴清歌。哽咽道:“姐姐,我心裡好苦。”
明心齋離這裡不近,她選了這地方哭,分明是等著哭給嚴清歌看呢。
嚴清歌偏頭道:“請庶妹讓讓,我要過去了。”
“姐姐,你難道沒有聽說麼,今天是元芊芊姑娘入宮為側妃的日子。”
嚴清歌還真沒注意這個,她道:“誰入宮和我有什麼相干的。”扭身就走。
嚴淑玉攔不住嚴清歌,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心裡酸澀嫉恨,一起湧上來。忍不住朝著嚴清歌喊道:“姐姐,你怎麼這狠心絕情!若不是我替了你的婚事,今日在這裡傷心的人本該是你。”
嚴清歌簡直要被她這奇葩的說辭給逗笑了。
當初費盡心機想要進宮的人是她嚴淑玉,現在看著做不了太子妃,又來找自己哭的人也是她嚴淑玉。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嚴清歌懶得搭理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眨眼就到了過年的時候。嚴家今年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雖然添了兩個小生命,可是氣氛卻空前的壓抑沉悶。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女人坐在寒友居等嚴松年一起吃年夜飯,卻遲遲等不到人影。嚴清歌等了小半個時辰,起身離去,剩下楚姨娘和綵鳳一直等到天快亮,才等來渾身酒氣熏熏、人事不知的嚴松年。
嚴松年醉的不成人樣,嘴裡還哼哼著:“選秀……選秀……我有……我有好多女兒……選上一個……不……選上兩個……三個……四個……都給聖上做妃子……老爺我……我要發達了……”
綵鳳和楚姨娘面面相覷。
年初一,嚴松年的醉話傳的整個嚴家都知道了。
如意伺候著嚴清歌吃餃子,道:“大小姐,難道今年真的要選秀了麼?”
大週上次選秀,還是六年前,當時嚴清歌還沒有重生回來,年紀也小,對那次選秀的盛況沒有什麼印象了。
嚴清歌笑道:“就算選秀,跟我有什麼關係。嚴家已經有個女兒要去伺候太子了,嚴家會免選的。”
這麼做是常規,如果有誰家的女兒已經定下了要嫁給太子,那麼這家人就會免選。這樣就可以避免秀女被皇帝看上後,姐妹兩人一個人服侍皇上,一個服侍太子的尷尬局面。
如意道:“老爺嘀咕什麼把嚴家女兒全都送給聖上的話,叫我好替大小姐擔心。”
嚴清歌笑道:“他不過是喝醉了發夢。幾個妹妹最大的才一歲多,送去宮裡給皇帝,皇上肯要?”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嚴清歌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就當它過去了。
開了年,嚴清歌這日正在給手頭那副沙場圖繡活做最後的收尾,如意跑過來,道:“大小姐,不好了!宮裡面來了個姑姑,說小姐的年紀正合適,要接小姐進宮參加選秀呢。”
嚴清歌手一歪,差點將針插錯了地方。
她不敢置通道:“這怎麼可能?”
照往年的例子,她是絕對免選的呀。
嚴清歌心裡覺得奇怪,問道:“那姑姑是來通知我備選的麼?”
“不!大小姐,拿姑姑讓你收拾收拾東西,這就跟她走。”
嚴清歌臉色一變,她還從未聽說過哪家秀女是以這種方式進宮的,這件事太不正常了。
她冷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