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給二小姐醫病。”
嚴松年是個非常愛面子的人,看海姨娘專揀樂毅來的這天找事兒,覺得很丟面子,他臉色陰雲密佈,大手一揮,怒道:“讓她們滾,最好再也別回來。”
嚴松年在氣頭上,沒注意到嚴清歌嘴角露出的諷刺,樂毅卻是看到了。這些年不見,嚴松年一直沒有再娶繼室,他還以為是嚴松年將自己的妹妹和侄女放在心上,不肯再娶。現在看來,嚴松年的內院不清淨著呢,只怕別有隱情。
想到這個,樂毅氣不打一處來,長身而立,道:“既然府裡有事兒,我就先走一步,反正我來京考試,只怕要呆上一年半載,已經在外面租好了房子,來府上拜訪也方便。”
嚴清歌咬著嘴唇看著樂毅,目光閃動,帶著哀求道:“清歌這才剛剛看到舅舅,舅舅就要走了麼?”樂毅看著她期盼的目光,道:“傻孩子,咱們都在京裡,你要是想看我,叫你家人送你去就是,幾步路遠,何必這樣。”
嚴清歌眼珠一轉,急切笑道:“那好啊,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我就跟舅舅去看看你住的地方。舅舅這次來趕考,沒有帶舅媽,伺候的小廝肯定也都是男子,男人心再細,都不如女子。清歌要親自去看過,才放心呢。”
樂毅看出嚴清歌眼神裡含有請求之意,露出個玩味的笑容,轉身對嚴松年笑道:“松年兄,我也捨不得侄女,不如這樣,我帶她去我住所看看,晚上掌燈前,再送她回來。”
嚴松年心裡正生氣,二女兒和海姨娘先走了,現在大女兒也要走,讓他怎麼能開心起來,於是揮著衣袖,沒好氣道:“去吧去吧。”
嚴清歌也不管嚴松年臉色有多難看,沒事人一樣對他行過禮,和樂毅一起出門。
上了馬車,車廂裡只有嚴清歌和樂毅兩個人,嚴清歌再也顧不上別的,熱淚噴湧而出,一下子跪倒在樂毅面前,哭道:“舅舅,你總算是來了,再晚一些,只怕要給侄女收屍了。”
她說的誇張,樂毅卻是真的被嚇住了,趕緊扶住她,問是怎麼回事。
第二十章 攔馬
嚴清歌一邊哭,一邊將家裡的情況事無鉅細,一一道來。
在聽到海姨娘差點被嚴松年扶正,且買通她的奶媽,給她飯菜下毒的事情後,樂毅已然暴跳如雷。後面嚴松年身邊伺候的兩個貼身小廝知書、達理被海姨娘收買的事情,已經沒辦法讓他生氣的更多了。
樂毅眉頭高高皺起,眼中冷厲的光芒大作。
想不到嚴松年後院居然如此烏煙瘴氣,而且這糊塗東西還不辨忠奸,嚴清歌已經將證據擺到他面前,他還因為海姨娘幾句話,就把海姨娘害人的事情輕輕揭過,反倒將嚴清歌也關了禁閉。
這麼下去,只怕自己苦命的侄女真要被害了。這件事,他不可能不管。
嚴清歌哭的很兇,這些天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不借助薑汁手帕流淚。
她不止是為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哭,而是為了上輩子的種種事情哭。在別人面前,她哭不出來,因為,那些人或者不是真的心疼她,或者,還要仰仗她。所以,她只能披著堅硬的外殼,一再令自己堅強。可是到舅舅面前,她這層殼被濃濃的親情熔化,露出柔軟的內在,自然是一番真情流露。
看嚴清歌哭的這樣肝腸寸斷,樂毅一顆心都要碎了。
他膝下只有一個男孩兒,性子一點不像他,打還來不及,因此,沒多少哄孩子的經驗的樂毅,只好笨拙將嚴清歌抱在懷裡,拍著她的肩膀。
正此時,馬車忽然一停,前面傳來一群人驚呼的聲音:“不好了,馬蹋死人了。”
車子停住不走,馬車伕掀簾子通報:“老爺,前面有人縱馬鬧事,堵住路,只怕一時半會兒過不去。”
樂毅眉頭一皺,道:“清歌,你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