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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駕並非有意奉承啊。真正的有錢老闆大都會去那種高階會所,來這種一般消費水平的酒吧的並不多。
楊戰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有搭腔。其實車子不是他的,是楊薇的,因為他來這邊上下班不方便,才暫時借給他開的。
上了車後,韓二小姐倒是老實多了,她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呼吸均勻。
終於消停了啊。楊戰籲出一口氣,忽然又想到什麼,他從她包裡找出電話,在電話薄裡翻了一下,最後給韓怡打了電話。
韓怡聽到那頭傳來他的聲音,感到十分意外,“阿芳的電話怎麼在你那裡?”
楊戰便把晚上的事簡單跟她說了。
車子開到韓家老宅門口時,韓怡和一個傭人已經等候在大門口的走廊下。
楊戰把韓芳扶下車,交到韓怡手裡。韓怡攙著搖搖晃晃地韓芳,扭過臉來對他說:“等我一會,我有點事想問你。”
楊戰點點頭,走過去朝代駕的小夥子囑咐了一聲,“麻煩等我一下。”
不一會兒,韓怡折了回來,她看了他一眼,往走廊的一側走,楊戰跟著她,兩個人在走廊的盡頭站住腳步。
“你說看到我二哥了?他怎麼會把阿芳一個人丟在酒吧?”
剛剛電話裡也不好細問,雖說她二哥和妹妹去酒吧玩並不奇怪,可是怎麼也不能把妹妹丟在酒吧裡啊,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他好像有事情,是跟朋友一起走的。”
韓怡的表情立刻變得嘲諷起來,彷彿聽到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他會有什麼事?還能有什麼事?
“他現在越來越過分了,我以為他經過上次的事後會有所悔改,沒想到還是老樣子。”韓怡有些自顧自地說道,說完又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無厘頭,便轉換了口氣問:“什麼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好像……”楊戰遲疑了片刻,說,“是道上混的。”
韓怡的表情因他這句話變了臉色,晦暗得連那柔美的月光灑在臉上都顯現不出應有的光彩。
“你,沒事吧?”楊戰詫異地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何會因為那樣一句話而產生這麼大的反應。就算知道自己的堂兄跟黑社會為伍也不至於擔心成這樣吧?何況,自家兄長的事她是一直都知道的。
“沒事。”韓怡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她朝他露出一個笑,“謝謝你送阿芳回來,明天我讓她親自跟你說謝謝。”
楊戰輕輕一笑,“韓怡,你這麼說太見外了。”
韓怡配合著點了點頭,“嗯,我想也是。”
過了會兒,楊戰跟她告辭,韓怡朝他擺了下手,說:“再見。”
楊戰的車子開下了山,幾分鐘後,又一輛車子沿著山路開了下來。
站在賀東家的門口,韓怡的手停在門鈴位置上,手指微微顫抖,怎麼也無法按下去,就好像按門鈴那點力氣也沒有了。
五年前那次哭著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到這裡來過了。雖然之後的這些年,偶爾也會在一些場合看到他,但彼此都是不經意地匆匆一瞥,誰也沒有在誰身上刻意停留。
最深刻的還是上次在餐廳裡,跟別的男人相親,偏偏就跟他遇上了,當時他的眼神裡除了吃驚似乎還有難以言喻的嘲諷……那感覺讓她幾度難堪。
明明已經不是她的什麼人了,明明早就跟他沒有關係了,可他眼裡的嘲諷還是讓她刺痛恐慌,恨不能奪路而逃。
如今這般急切地跑來見他又是為哪般?因為心裡還有放不下的理由?因為他還是心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他會怎樣想?
韓怡的手開始發抖,原來她連見他一面的勇氣都沒有。
為什麼這麼沒用?為什麼?她沒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