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放下心,回到車內,準確驅車回醫院。
那副墨鏡……
她想起來,便扒拉出來,好奇地戴到自己臉上,暗自比較了下。
墨鏡腿兒鬆鬆垮垮地掛在她的鼻樑,如果不按好,隨時能掉下來。
看來時雨青的臉比她的大一點兒。
林鳶摘下來,放回去,沒成想不小心弄斷了。
「咔嗒。」一分為二。
林鳶滯愣了好幾秒,「……」
完了,得給時雨青賠一副。
林鳶馬不停蹄地開車到眼鏡店,問店員能修不。
店員看了眼,答:「可以的。」
林鳶正要鬆一口氣,店員又補充道:「不過這個牌子不便宜,不好修。」
「麻煩了。」林鳶點頭,倒是明白時雨青那麼講究,用的東西肯定偏貴一點。
但等店員給她報出一個修補的價錢時,林鳶還是肉疼了。
這也…太貴了。半個月工資說沒就沒。
林鳶含淚付錢,再次跟店員說:「求你一定得補好。」
店員連聲應好,又誤會道:「這款是男式的,那麼貴重,您男朋友收到了肯定很開心。」
「……」林鳶嘴微張,欲言又止。
啊,苦不堪言。
林鳶不作解釋,只好點頭預設店員的說法,離開店面。
碧空如洗的天空,她本該心情不錯,眼下灰暗得打不起精神。
回頭還得隱瞞時雨青,不能讓他知道此事。
一想到這,林鳶覺得更灰暗了。
也許因為這個,林鳶傍晚回家的時間都推延了。
她在外邊匆匆吃了碗蔥花面,帶著心事停好車,又瞧了眼放墨鏡的位置,悔恨十足。
「回來了?」林鳶剛開門,就傳來男人清沉的聲音。
林鳶裝作若無其事地應道:「是啊,今天下班有點晚。」
時雨青看上去也是剛回來不久,沖她挑眉道:「是麼,我怎麼感覺,你的表情像做了虧心事。」
「……」林鳶心想,你直覺真特麼準。
林鳶面上依舊冷靜,說:「沒有的事,別整天胡思亂想。」
時雨青輕佻地笑了一聲。
她換好鞋,洗了下手,準備去陽臺收衣服。
心裡仍想著半個月的工資。
林鳶平時節儉慣了,吃住都不怎麼挑,唯獨在時雨青這事上,栽得有點徹底。
她的錢……
嗨呀,越想越過不去。林鳶轉頭看時雨青,他正幫忙收衣服,側臉被夕陽的光照得朦朧,輪廓變成柔和的金色,微微垂落的眼睫也跟著沾光。
林鳶不由道:「老公,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敗家?」
「嗯?」時雨青勾起笑容,「沒有呢。」
林鳶疑惑:「我不信。」
連修墨鏡的價錢都比一般的貴。
男人單手抱著收好的衣服,似是挺有興致,說:「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林鳶立刻掩飾道:「我看你平常買的東西都挺貴的,想勸你勤儉持家一點。」
時雨青:「哦?」
林鳶一時半會兒也舉不出像樣的例子,見自己的裙子被他錮在臂下,連忙接過來,心疼道:「你不能溫柔點麼,這裙子我穿了好久的,得輕手輕腳。」
時雨青低眸瞧她,「沒注意。」
正好衣服也收完了,林鳶倒沒計較,小心翼翼地捧著裙子疊好,走到臥室的衣櫃。
她邊疊衣服,邊放到衣櫃,繼續道:「我是想到你定製的戒指,覺得有點兒貴。」
很好,找到例子圓回來了。
時雨青靠在衣櫃上,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