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三秒, 林鳶問律師道:「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我不認識穆姨。」
律師:「……」
沒多久,家裡的電話打過來, 林鳶切換接聽, 林建宏認真道:「園園, 你穆姨走了,你要不過去處理一下她的後事?」
林鳶睜大雙眼,說:「居然是真的。爸, 你怎麼沒跟我提過她?」
林建宏:「你自己忘了不曉得, 穆姨小時候抱過你,她可喜歡你了,可惜後來太忙, 除了偶爾跟我們電話聯絡, 沒時間過來。」
林鳶瞭然, 回答:「好, 那我去一趟。」
剛按滅電話, 肚子傳來異樣,林鳶往下一瞅,骨結分明的手展開,正要挑起衣服伸進去。
她及時握住時雨青的手,嘆氣道:「還來?你都蹭幾回了。」
男人肆無忌憚道:「開葷當然無節制。」
林鳶想說點反駁的道理, 嘴上被封住, 嘶地一下, 緊密滾燙,扯咬得溢位血絲。
「……」林鳶驚道,「你是狗嗎?居然把我咬出血了!」
時雨青舔了舔唇,意猶未盡道:「老婆,昨晚不是嫌我太溫柔麼?」
面上忽地一熱,林鳶閉眼道:「好吧,是我不對。」大有認命挨裁的求饒之意。
唇內側火辣辣的痛覺仍在,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隨後,細小的傷口被他輕輕舔舐。
沉迷了會兒,她驀然清醒:「對了,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時雨青:「明天說。」
林鳶:「很重要的事,我等會兒就得啟程了。」
時雨青停了下來,「什麼事兒?」
林鳶便跟他提起那個電話,正好趁週末,回去辦穆姨的後事。她本想自己回去,但考慮到時雨青估計會不折不扣地粘上來,乾脆跟他坦白,好讓他知曉,再決定去向。
時雨青:「去啊。我陪你。」
林鳶挺驚訝:「你這就決定要跟了?不再考慮考慮?」這跟老周的後事不同,她認識老周,自然會想幫忙,但他並不認識自己的親戚,過去豈不是很尷尬。
時雨青眉一挑,嘖道:「不讓我去?怕財外露啊。」
林鳶語塞,竟然詭異地福至心靈,瞬間領悟他說的財外露,指他那張臉,值錢得很。
「葬禮應該沒什麼人的。」她拍了下他的肩,「你不用擔心這個。」
時雨青彎起唇角,慢慢地笑,黑眸閃過一絲興味:「那正合我心意。」
林鳶心裡咯噔一下,莫名覺得,合他心意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該不會在靈、靈堂上幹那檔子事吧?……立馬甩去這恐怖的念頭。林鳶跟時雨青收拾好,出門趕往穆姨的城市。
下午的飛機,抵達之時已是深夜。機場涼颼颼,稀疏幾個旅客拖著行李,面容倦怠。林鳶打了個哈欠,被時雨青牽著手,四處打量,哪個門口有舉牌子接他們的人。
不一會兒,喬師傅瞧著手機找過來,帶他們上車,解釋道:「我之前一直給阿穆開車,十幾年了,沒想到她說走就走。」
林鳶不免感傷道:「天吶,那你肯定是最難過的人了。」
喬師傅長籲一口氣,神色落寞。
掌心處傳來加緊的力道,林鳶望過去,時雨青不吭聲,在以自己的方式安慰她。
窗外晃過浮光月影,車子方向隨之一轉,進入黑森森的園子。放眼望去,滿園枝頭的一簇簇花,像古人的筆調,盛開著寂然的美。喬師傅說:「這是阿穆的梨園,也在遺產之內,你可得好好打理。」
林鳶不自覺點頭,但心裡沒什麼底。
幸好把時雨青帶過來了,這樣鬧鬼也不怕。
入屋後,喬師傅將行李帶到客房,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