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不服氣的,他們有那本事,也可去馴一匹同樣的馬來參賽。”
這不是強辭奪理麼?既然是比賽,當然得處在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下,烏雷若換一匹跟其他人一樣的馬,也能這樣神勇麼?我頗有些不認同,但也懶得和赤備爭辨,他完全把烏雷當成神話般的人物,無謂和一個和尚討論是佛祖更神聖還是上帝更偉大。
就在此時,烏雷已經策馬奔至掛著金刀的旗杆下,只見他縱身一躍,就攀住了那根細細的旗杆,我“呀”地驚撥出聲,本以來那根旗杆根本不能承受他那個彪形大漢的重量,沒想到他飛躍的動作看起來身輕如燕,一下子就攀到欄杆半中,像只靈巧的猴子一樣迅速攀到旗杆頂端,那細細的旗杆居然完全沒有被他壓彎。
看來那把金刀已經是烏雷的囊中物了,怪不得他玩了幾年就不想玩了,這樣便宜就得了金刀,玩幾次也膩味了。誰知此時賽場上卻突生變化,緊跟在烏雷後面的一位騎士眼見王子殿下就要奪得金刀,手中的馬鞭揚手便甩了出來,那鞭子像長了眼睛似的,一下子甩到旗杆頂端,將金刀捲了下來。
“呀!”我緊張地輕呼,一時營地觀看比賽的曜月國人也驚訝聲不斷。烏雷見金刀被鞭子捲走,立即從旗杆上躍下,身子在半空中靈巧地翻騰,追逐著蛇舞一般的馬鞭,同時拔出腰上的小長刀對著鞭子扔出去。那刀閃電般地追逐上馬鞭,立即毫不留情地將鞭子削成兩段。金刀失控地向下墜落,烏雷的身子像燕子一樣輕盈地在空中翻騰,瞬間便抓住半空中墜落的金刀,姿勢優美地飛躍回白馬的背上,他左手高舉著金刀,英姿颯爽地騎在馬背上,白馬扭頭便向著營地狂奔過來。
“好!”赤備激動得站起來,左鄰右舍帳篷裡的姑娘太太們也興奮地尖叫。我看著烏雷意風風發的表情,淡淡地笑起來。營地正中的草地上,剛才跳舞的曜月國少女齊起唱起了《贊馬歌》:雄獅般的脖頸啊,星星般的雙眼,猛虎似的嘯聲啊,糜鹿般的矯健,精狼似的耳朵啊,鳳尾般的毛管,彩虹似的尾巴喲,鋼啼踏碎千座山……”
歌聲中,烏雷已經奔回了營地,身後的騎士也跟著他回到營地。有手捧鮮花花環的曜月國少女圍了上去,將花環戴到烏雷的頭上;端著慶功酒的少女也迎了上去,將盛滿馬奶酒的銀碗雙上奉上;還有些少女,將鮮花的花瓣灑在她們心目中的英雄頭頂。場面頓時熱鬧起來,色彩豔麗的花瓣漫天飛舞,與少女們粉撲撲的臉頰交相輝映。烏雷將藍、黃|色、紅、白、綠五面小旗結在一起,繫到金刀的金柄上,坐在營地首位的曜月國國王微笑著鼓起掌來,觀賽的人跟著鼓掌,鑼鼓聲響了起來,一時,營地掌聲雷動、歡呼震天!
等眾人的熱情稍稍平復,國王笑問道:“烏雷,你兩年不曾參加比賽,今年為何決定參賽奪刀?”
“回稟父王,我想將這把金刀,贈給一位美麗的姑娘。”烏雷王子望著國王,沉聲道。
烏雷的話音剛落,每個營帳都傳來姑娘們的尖叫。我搖搖頭,止不住笑意,草原上的女子還真是率真可愛,若是天曌國的女子,即便是再喜歡這位王子,再想得到那把金刀,也得裝一裝矜持,斷不會如此坦白地表達自己的情緒。
“哦?”國王望著自己最得意的兒子,感興趣地道,“你想將金刀送給哪位姑娘?”
烏雷轉過頭,眼神在左右營帳轉了一圈兒,人群頓時安靜下來。烏雷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湛藍的眼睛像藍寶石一樣閃閃發光,唇角帶起了一抹陽光般的笑容。
他舉步向我走來,人群響起“嗡嗡”聲,帶著猜測和疑惑,望著他們的王子殿下。烏雷走到我面前,雙手捧起金刀,突然單膝跪地,昂著頭望著我,人群頓時鴉雀無聲,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耍寶。烏雷見自己的舉動完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