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相告,請問宋兄現在哪裡呢?”
尼惠暉道:“我再不是什麼佛娘,彌勒教已煙消雲散,你可以喚我作惠暉,又或暉姑娘,以前的佛娘再不存在。”
燕飛愈來愈糊塗,難道殺夫之仇竟這般一筆勾銷?又或尼惠暉只在使手段?他真的弄不清楚。自己可否向她直問解救呼雷方的辦法呢?尼惠暉又羞人答答地瞥他—眼,兩邊臉頰泛起紅暈,不想入非非的男子肯定是鐵石心腸,這若不是一種高明的媚術,打死燕飛也不相信。最厲害是她沒有半點放蕩或邪淫的意味,而一顰—笑,無不引人入勝。
燕飛苦笑道:“姑娘……”
尼惠暉打斷他道:“你先答奴家一個問題,然後奴家會又乖又聽話的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燕飛愈來愈感到她的“威力”,心叫好險。她想動搖的如是他的“道心”,肯定會有很大的成功機會,因為,只要他稍想及男女的情慾,肯定道心失守。不過,他根本沒有可容她的媚術入侵的破綻,因為,他的心填滿對紀千千的愛戀,再容不下其他東西。紀千千變成了他的護心寶符。
燕飛道:“問吧!”
尼惠暉仰起俏臉含笑打量他,像愈看愈愛的秀眸異采漣漣,道:“告訴奴家,你是怎懂得尋到這裡來的呢?”
燕飛感到腦袋一片空白,不知該從實告之還是砌詞隱瞞。最後把心一橫,道:“因為我感應到心佩在這裡。”
尼惠暉一聲歡呼,整張臉亮起來,鼓掌道:“果然如我所料,當心佩和天地佩的聯絡中斷,只有你這身具異能的人方能生出感應。”
燕飛聽得一頭霧水,嘆道:“姑娘可否說清楚—點?”
心忖,她的年紀該在三十過外,可是她此時的神態只像個天真的小女孩,而她的玉容和體態,卻充滿成熟誘人的味道,兩方面合成奇異的魅力,令他明知她是邪惡的妖婦,也很難真的如此看待她。
尼惠暉雀躍的道:“讓我告訴你現在的情況好嗎?當你的老明友宋悲風逃入此破廟後,心佩和天地佩的聯絡突然中斷,可以推想,他是以特別的手法把心佩藏在這裡的某處,使我們再不能憑玉佩追蹤他,就在此時,我感應到你正朝這個方向趕來,可知,當聯絡中斷後,你反而感應到心佩。”
燕飛沉重的心情立即一掃而空,宋悲風當然不曉得中止心佩和天地佩互相呼喚感應的方法,助他達成此事的是安玉晴,只有她深悉心佩的秘密。亦可知兩人給尼惠暉等逼得走投無路,唯有施出此脫身之法。
要在臥佛寺如此廣闊的區域,尋出小小一方心佩,等於大海撈針。—個不好,還會損毀心佩。
道:“我也可以因感應到你而到這裡來。”
尼惠暉白他一眼,像在說你休想可以騙倒我,神態嬌憨動人,連有“護心寶符”的燕飛亦差點吃不消。
道:“於是我遣散了身邊的所有人,告訴他們彌勒教再不存在,然後耐心的在這裡等待你大駕光臨。”
燕飛開始有些兒明白,訝道:“姑娘似乎忘記了我們是敵非友。”
尼惠暉甜甜淺笑,垂下螓首,柔聲道:“那是過去了的事哩!我現在崇拜的男人,再不是竺法慶,而是比他更強的燕飛,願意為他作奴作婢,只求他的愛寵。”
燕飛當然不會相信,知她意在心佩,苦笑道:“請恕我對姑娘的另眼相看無福消受。姑娘難道以為說這麼的一番話,可使我為你把心佩找出來嗎?”
尼惠暉絲毫不以為忤,還笑意盈盈的道:“你只是不明白真相吧了!我現在會告訴你有關洞天三佩的不傳秘密,當你明白事情的始末,說不定大家有商量的餘地呢?”
燕飛心忖,你休想說服我,嘆道:“我不想知道,我自己的煩惱還不夠多嗎?”
尼惠暉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