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就是不想我回兩湖去,最好是嫁給你,永遠留在邊荒,做你的押寨夫人。你喜歡騙人,我卻沒有興趣。坦白點和你說吧!我尹清雅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你連邊兒也沾不上,我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你,快絕了你的痴心妄想,找別的無知女子下工夫吧!”
高彥聽得湧起萬念俱灰的頹喪失意,如掉入失望的無底深淵,苦笑道:“你歡喜便走吧!不過我敢肯定那婆娘已知上當又折回來,還在外面某處守候,到時你便曉得我不是虛言恫嚇。咦!你想幹什麼?”
尹清雅伸手在洞壁摸索,硬把一塊石頭拆下來,道:“要證明你的謊話易如反掌。你左一句右一句我不懂江湖道,我便使出一招最基本的投石問路給你看看。”
說畢甩手把石頭朝洞口擲出去。
石頭摩擦枝葉草叢的聲音由近而遠,掠過近七、八丈的空間,忽然劍嘯聲起,還傳來楚無暇的怒叱。
兩人同時色變。
第三章 敵友難分
燕飛和赫連勃勃並肩蹲在邊荒集北面官道旁的密林裡,等待運糧車隊的出現。這支運糧隊由鐵弗部的人負責,是赫連勃勃的手下,可以掩護他們回集。
赫連勃勃道:“溜出來反容易一點,但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卻頗為困難。”
燕飛訝道:“因何有此情況呢?”
赫連勃勃苦笑道:“我的心情實在矛盾,因為每說一句話,都涉及我方的軍事佈置,而你則是我方最大的敵人。”
燕飛道:“不方便就不用說出來好了。”
赫連勃勃嘆道:“不說又如何,給你如此深進集內,還有事情可以瞞得過你嗎?”
燕飛微笑道:“赫連兄似乎很看得起我們荒人呢?”
赫連勃勃點頭道:“姚興和慕容麟都不看好你們,認為你們缺乏糧資,根本無力反攻邊荒集。只有我和宗政良受過教訓,不敢對你們掉以輕心。”
燕飛開始明白為何慕容垂再次起用宗政良,來助兒子慕容麟守邊荒集,是因要藉助他敗於荒人之手的珍貴經驗。
赫連勃勃道:“不過若從表面的情況作判斷,你們來反攻邊荒集只是送死,縱然你們糧資無缺,兵力的比較仍然懸殊。且因有前車之鑑,你們想重演上一次光復邊荒集的技倆,是沒有可能的。攻城者的兵力,必須在守方的一倍以上,方有威脅力,這道理於邊荒集亦然。不怕告訴你,我們把戰線縮移到夜窩子,構築了堅強的軍事防禦線,配以高臺指揮和堅固的樓房,夜窩子外則廣佈陷阱,明刀明槍的對陣,你們是絕沒有機會的。”
燕飛明白過來,為何出集容易入集難,因為以敵人擁有達數萬的兵力,要把夜窩子守個固若金湯,是輕而易舉的事。更明白赫連勃勃,有手下掩護,兼主動在手,要溜出來不難辦到。但想重回夜窩子,便不得不魚目混珠的藏身運糧隊以入集了。
道:“然則赫連兄為何仍這麼顧忌我們呢?”
赫連勃勃道:“邊荒始終是你們的地盤,所以我們屢次圍剿,仍是事倍功半,最終被你們逃回南方。現在給燕兄摸清楚集內佈置,又清楚情況,當會改變策略,只要截斷我們北面的運糧線,邊荒集將不戰而潰。”
燕飛道:“姚興等是用兵佈陣的專家,當然有方法保持糧線暢通,否則便是輕重倒置。對嗎?”
赫連勃勃似不願再談關於軍事佈置方面的情況,笑道:“假設你的兄弟拓跋珪曉得我和你混在一起,會有什麼感想呢?”
燕飛聳肩道:“很難說。因為他現在最大的敵人,並非老兄。而赫連兄最顧忌的亦不是他,而是姚萇,不知我的猜測是否正確呢?”
赫連勃勃沉吟片刻,點頭道:“燕兄看得很準。拓跋珪攻陷平城和雁門,與慕容垂的正面衝突是無可避免,對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