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出現了?在彤城裡等著?”
身側紀羽過來,孟扶搖問:“華彥,和我讓你們接的那個大廚,現在在哪?”
“屬下們進彤城後,一部分住客棧,一部分分散住城外,後來是宗先生的廣德堂找到我們,另給我們尋了隱秘集中的住處。”紀羽對宗越用的還是習慣的老稱呼,“現在那兩人都在甜水巷一間宅子裡。”
“換地方。”孟扶搖道:“剛才我問了,四月初六女王繼位大典,初六是四月的第一個黃道吉日,選在這天說明該女王繼位之心非常之急切,換言之肅清異己監視異動等等活動也會非常頻繁,我和太子是重點物件,行動想必會被用盡一切辦法困死,就算我剛才胡攪蠻纏搞得那些人不敢明來,暗中佈置一定不會少,與其我到處聯絡被跟蹤,不如盤踞一處以不變應萬變,你們給我全部集中,把那兩個人裹在你們當中帶進來。”
紀羽低聲應是,孟扶搖道:“璇璣這座驛宮從現在起到女王繼位時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得是我的,你們給我守好它,就算是璇璣皇帝要進來,我沒開口允許,你也殺!”
“是!”
孟扶搖沒有笑意的笑笑,轉身進屋,繼續陪二皇子及陪侍的禮部官員喝茶,不僅一杯杯的喝,還全喝濃茶,喝得一天沒吃的璇璣眾臣飢火中燒眼冒藍光,一直到夜幕降臨,才有操持此事的小吏來極:“在西風樓席開四桌,請貴客入席。”
璇璣眾臣歡欣鼓舞,滿面希冀齊齊敦請孟大王,孟大王慢吞吞曰:“我換衣服先。”
一件衣服換了半個時辰,一直換得餓昏了幾個,孟扶搖才出來,前呼後擁的去了西風樓。
西風樓後有一座小樓,專供皇室王公使用,從亭亭垂柳之間一路穿梭過去,踏進陳設奢華的暖閣,扶風珍珠的珠簾顆顆圓潤,燈光下閃亮如天河,珠簾之後四張明黃錦圍桌面,陳列黃金碟象牙箸,巧笑嫣然的小婢立在四角,端著白玉壺水晶杯隨時準備侍酒,好一派皇家富貴風流景緻。
只是……每張席上不是水陸珍饈,不是佳餚珍酷,居然都放著一口黑漆漆的大鍋。
鍋上貼著餅子,上面蒸下面烤,熱氣騰騰,香味樸實,只是放在這華貴場合,怎麼看怎麼煞風景,小婢想笑不敢笑,眾臣面面相覷臉色尷尬,想要讓卻又實在不知道怎麼讓。
卻有一人含笑亭亭立起,姿態明朗伸手一引:“素饈薄酒,慢待貴客,太子請,孟王請。”
那女子清秀苗條,穿一身淺綠宮裝,系翠綠絲絛,壓翡翠寶珠,一雙眼晴明眸善睞,水晶燈光下當真如清渠活水,流波粼粼。
看她容顏,不算絕色,和孟扶搖相差甚遠,難得的是神情大方疏朗,眼神靈氣十足,孟扶搖看了看她,覺得那氣質竟讓她有幾分喜歡。
聽她口氣,竟然也是璇璣皇室子女?難得,雖然沒有遺傳到璇璣皇室子女們的好容貌,倒讓她這個對璇璣皇室厭惡透頂的人,生了一點好感。
“九妹你怎麼來了?”二皇子詫然問。
“聽聞十妹身子不佳,提前告退。”那女子從容一笑,“本宮想著孟王身為女子,總該有位皇女陪同,不然便是我璇璣皇室失禮,於是不請自來。”她嫣然一笑,自己端杯向長孫無極和孟扶搖一照,坦然先飲:“冒昧之處,請太子孟王見諒,丹凝自飲三杯以為賠罪。”
她當真連飲三杯,落落大方,放下酒杯時神情如常,竟是個海量,再那般坦然一讓,眾人順勢團團入席,先前的尷尬被她素手拈杯輕描淡寫化去,自然、隨意、有分寸,不失璇璣臉面,也不失對長孫無極和孟扶搖的尊重。
孟扶搖這回倒真生出幾分欣賞了,在腦中仔細搜尋了一下對方的資料,璇璣九皇女鳳丹凝,榮貴妃幼女,知書識禮,有彤城第一才女之稱。
才女這東西,向來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