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蹶改命 (第1/3頁)

茫茫冰原,一片蒼白。那無盡的冰面似乎沒有盡頭,又似乎著眼能望及的所在便是全部,只是那裡早與青天相連。

冰與雪像兄弟一般,有它便有它。可此地卻似與世隔絕一般,玄色的、白色的、藍色的冰渾然一體,只是見不到半片雪花。

這玄冰乃是天降,誰也不知道它在雲層中經歷了什麼,落地後竟能終年不化,即便是盛夏,即便烈日如炙,即便風暖天和,也都似與此處無關一般。

那方圓逾百里的冰原上空常年凝聚著陰冷寒氣,它們盤踞在半空,恰到好處的擋住陽光,經過它們的包圍,那陽光傾灑下來之時都透著絲絲涼氣。

偌大的寒冰橫亙在這片極北之地,沒有起伏波盪,只有那支支稜稜的脊角。這片渾然天成的玄冰正中是一片天然凹槽,其內寒氣凌人,氣息冰冷,寸草不生,寸土不覆,適合某種特殊道法的修行,這裡便被稱為“北冰寒峽”。

寒峽正中有一大片冰原,冰原左側立著四、五塊高聳的冰塊,還用鋼絲鐵索纏連著,彷彿費了極大力氣切割後運到此處。挨著的便是一尊兩丈多高的未完成的玄冰塑像。

這塑像身周有一道倩影飛舞縱躍,這道身影不時便曲腿盤在冰塑之上,手中長劍揮舞切刻,無數冰屑揮灑落地。冰塑雖未成形,卻也能看出些大概形態。這冰塑乃是一個身著青袍之人,眉宇間氣度軒昂,一張俊俏的臉龐稜角分明,只周身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邪氣。

雕刻之人一邊揮劍一邊回首朝腳下望去,冰塑下方有一根冰柱,上面縛著一人,這人正是冰塑雕像所刻的英俊青年。他此刻神智恢復清醒,雖遭辱受制,卻絲毫不將自己所處的困境放在心上,一雙賊眼滴溜溜的轉個不休,兩條小腿已然不與大腿腿骨相連,竟被人對摺而縛,大腿和小腿緊緊貼著綁縛在了一起。

那雕刻之人眼望下方,極度滿意。這被縛之人若是神態頹廢,低頭耷腦,便是天降神匠也難以抓住他樣貌神韻,而此時這青年顧盼瑟縮,雖有幾分猥瑣之態,卻未有頹敗之感。這正好應了雕刻之人的心意。

不遠處一張羅傘下襬了一幾,寒松寒柏兄弟左右落座,一邊喝著冰茶一邊笑吟吟的望著青年。

“這軒轅血魔果然悍勇,受盡凌辱卻未有半分頹態,著實令人佩服。”寒松喝了一口冰水泡製的果茶,只覺入口清涼酸甜,極為爽口。

寒柏望著他嘴沁冷笑,又低頭望了望自己一雙殘廢雙腿,咬牙道:“這血魔害我幾十年殘廢,今日得償報仇,真是讓我等得太久了。”他眼望血魔,又撫摸著自己的廢腿,一陣發狠,也許這報復來得太晚了早已過了那令他恨不得食肉寢皮的時候了。他望了一會兒,眼中竟露出失落之意,神色間有些悵惘。

寒松回首瞥見二弟異樣,思忖一陣道:“二弟不必介懷,其實事已至此,再去感懷也是徒勞,此刻即便把他剁成肉沫,你的斷肢也難能復原,不如就此釋懷。其實,殺他不殺他,結果也是一般,都難令你跟原來一樣。”

寒柏憤憤道:“大哥,你說我三寒的“玄冰道門”也是正派名門,始終以鋤奸罰惡為己任,視天下邪祟妖魔為宿敵,可終了落到我這步田地,又有誰來憐憫我等兄弟,今日是那血魔失了功法被我所擒,如若是反之呢,我落於血魔之手恐怕下場還不如此時的他。”

寒松悠悠嘆道:“是啊,這其實才是我關閉宗門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你除魔衛道差點殞命,才令我思悟良多。也許你我兄弟都乃戀家軟弱之人,受到挫折便將這些許正派信念顛覆忘卻,可世間哪個人不是為了自己著想,你一心除魔被壞了雙腿,令我一夜之間愁得雙鬢斑白。你我手足兄弟,傷你等於傷我。我心中難過,想了一夜才堪堪悟透,我等兄妹三人只適合隱居世外不理凡俗,並不適合遊走天下,鋤盡天下不平。就這麼一點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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