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而心疼。
箭步過去,溫熱的大掌,再自然不過地將簡夏那因為緊張而過於冰涼的小手,包裹進掌心裡,爾後,抬起另外一隻手去撫她的臉,低頭親吻她的眉心,柔聲道,“走吧,帶上小默,我們回淺月灣。”
簡夏抬頭,看著他額頭上血肉模糊的傷口,搖頭,眼淚毫無預警,忽然就滑了下來。
“不,。。。。。。。。。”她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至少先把你額頭上的傷口處理一下,我們再走。”
冷廷遇低沉,目光沉沉又灼灼地看進她那雙淚光瑩動的眸子裡,最終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
兩個人來到冷廷遇的房間,青姨緊跟在後面,送來了醫藥箱,交到簡夏的手裡,
“要不要我幫忙?”青姨心疼又慈愛地問簡夏道。
簡夏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
青姨點了點頭,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冷廷遇靠在沙發裡,點了根菸,用力地吸了一口,透過朦朧的青白煙霧,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簡夏,在她走到他的面前,將醫藥箱放到面前的矮桌上,去開啟的時候,他忽然伸手過去,一把圈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拉進了懷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別鬧!”
簡夏一雙噙著淚水的澄亮眸子,狠狠地嗔著他,一顆心都好像被懸在了半空中般,又好像被泡在了涼水之中,難受的要命,
可是,冷廷遇卻似對她的心疼難受,渾然不覺般,又吸了口煙,對著簡夏,痞痞地笑著,將煙霧從嘴裡和鼻腔,全部噴在她的臉上,然後去啄她的鼻尖道,“你以前有沒有處理過傷口呀?萬一處理不好怎麼辦?”
簡夏狠狠地瞪她,眼淚像開啟的水龍頭,不知不覺便又嘩啦啦地湧了出來。
她一邊抬手去擦自己臉上的淚,一邊看著他額角上血肉模糊的傷口,聲音更是說不出的難過地道,“處理不好你也必須得忍著。”
簡夏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這麼脆弱的時候,眼淚,竟然可以如此不受控制,在她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洶湧。
冷廷遇看著眼前哭成淚人的小女人,再不敢調…戲她,只得鬆了手,讓她趕緊幫自己處理傷口。
“好,我忍著。”
簡夏又狠狠瞪他一眼,從他的懷裡起來,拿了藥水跟棉籤,開始幫他清洗傷口。
小心翼翼地撥開他額角的短髮,那道不淺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地暴露在了簡夏的面前,再一次,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下掉,那滾燙的淚珠,全部掉在冷廷遇那寬大的手背上。
“。。。。。。。。。。。。你忍著點,可能會很疼。”
“嗯。”冷廷遇抬眸看她,沉沉地答應,一顆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就算看到女兒上次受傷,哭的小臉通紅,他的心,也不曾如此柔軟過。
沾了藥水,抬起手,想要去清洗傷口,簡夏卻發現,自己的手顫抖的厲害,根本下不去手。
就在她的手抖的不成樣子的時候,卻被男人溫暖的大掌一把握住,“要不然叫個人上來幫我處理吧!”
簡夏搖頭,“。。。。。。。。。。我可以的。”
“好。”冷廷遇點頭,抬手去拭她臉上的淚,“別哭了,沒那麼疼。”
簡夏瞪他一眼,“傷口那麼深,是怎麼弄的?”
冷廷遇勾唇,笑了,“老爺子書桌上那塊石頭砸的。”
冷廷遇一說是老爺子書桌上的那塊石頭,簡夏自然就明白過來了,是那塊質地上乘的歙硯,老爺子用了幾十年了,那硬度和重量,跟塊鋼板似的。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