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看了都覺得彷彿他做的合情合理。
林桑榆睜大了眼睛看著項翰林,卻沒開口說話,她沒有想過回來會遇到他。
所以他現在誤會就誤會吧,可能這樣他們之間就能斷的更徹底一點。
靳西恆冷冷的看了一眼林桑榆:“原來是男朋友,那看來是我誤會了。”靳西恆的手從她的手臂上拿下來。
不復剛才的冰冷,這時他變得溫淡沉穩很多,好像剛剛那等殘忍的事不是他做的一般。
項翰林幾步走過去將疼的搖搖欲墜的林桑榆勾進懷中,此時靳西恆就像個局外人看著兩人的“恩愛”。
“看來是傷口裂開了,我們回去處理一下。”項翰林看了她被鮮血浸染的手臂,心裡徒生不悅。
靳西恆這個瘋子。
林桑榆輕輕點頭。
靳西恆帶著血的手按在一疊還沒有整理的資料上食指敲了敲,目光淺淡。
“林小姐,你的工作還沒做,打算明天上早班來做嗎?”他問的不重。
林桑榆剛剛抬起的腳落回了原地,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張著嘴動了動,又什麼都沒有說。
項翰林始終穩穩的扶著林桑榆,斯文俊朗的容顏似是前年風霜都難以侵蝕的優雅從容。
“明天還是辭職了吧,你也不小了,我們該計劃計劃婚禮了。”他的話變成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割進靳西恆的心臟。
一種疼逐漸的在心間蔓延開來,說不清道不明。
這種女人他怎麼還會惦記,能為了榮華富貴,所謂的似錦前程將他狠狠地拋棄,他怎麼還會惦記。
可能她過得不夠慘,心裡不舒服罷了。
“林小姐當真要辭職嗎?”
“靳總放心,我的工作我會做好,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只是現在我的手抬不起來,根本不能工作,還望靳總能見諒。”林桑榆的態度不卑不亢。
她當然知道她如果離開了恆隅,即將面對的可能是毀天滅地的折磨,她再也經不起了。
而她需要生活,需要照顧自己,更需要這份工作,哪怕是工資不高。
哪怕是終年匍匐在這個男人的腳下,一直暗無天日,她也沒法離開。
一面要活著,一面贖罪。
在覃茜茜那裡所聽到的關於他的傳聞,那一年她狠傷於他,也正是那個時候他母親過世。
她萬萬想不到她的那個不被原諒的舉動會讓他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靳西恆表情冷淡:“林小姐如果工作能力強的話,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我當然相信我的員工們。”
項翰林態度漠然,穩穩的扶著林桑榆往後退了一步:“桑榆,我們走吧。”
林桑榆目光掠過靳西恆到他手壓著的資料上。
“我還是帶回去做,明天早上要交差的。”林桑榆強撐著身體的不適走過去,從他手底下拿走了資料。
靳西恆深邃的眸子裡是她清麗蒼白的小臉,那隻想要去撫摸的手狠狠地捏成了拳頭。
項翰林幫她拿著資料,一面扶著她從財務部一步步的離開。
靳西恆立在燈光旁,雙手抄兜,目光陰冷的落在逐漸走遠的兩人身上,怎麼項翰林要結婚的事情他從來都不知道呢?
☆、8。008如果早知道,我一定躲得遠遠地
深冬的夜晚都是零下好幾度,林桑榆即便是穿的很厚,走到外面還是會覺得刺骨的寒意在侵襲著自己。
“桑榆,上車。”項翰林幫她拉開了車門。
林桑榆看著漫天飄下的雪,緩緩的放鬆下自己緊張的雙肩,已經停止流血了,可是衣服上都是還沒幹的血跡。
“以後還是不要出現了,項先生。”她平靜且溫婉的看向項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