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桌前的椅子上,深邃入海的眼眸裡此刻只有桑榆。
她穿著白色厚重的羽絨服,低著頭,那樣子,就快要消失在那件衣服裡一般,毫無生機。
“你以為你用這點本事,就能離開恆隅?”靳西恆是個極為喜歡折磨人的人,特別是對這個久別重逢的前女友。
桑榆咬著嘴唇沒說話,靳西恆似乎是料到了她會這般的沉默,輾轉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她走過去。
他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她在自己脖子上劃下的那道傷口可不淺,在用力一點應該就觸及到頸動脈了。
六年不見,這個女人變得愈發瘋狂了,敢拿著刀威脅他了。
眼前出現了一雙皮鞋,桑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始終還是沒有抬頭,不敢吧,昨天晚上自己也瘋了,居然敢那麼做。
“怎麼了?昨天晚上不是還有人拿著刀威脅我嗎?成功的趕走了我,現在見到我不是應該充滿自豪感嗎?”他森冷的聲音從頭頂飄下來。
她不說話,靳西恆伸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危險的眯著眼湊近她終日蒼白的臉:“林桑榆,你現在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