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不到她是如何撐過來的,自己的那些恨,彷彿這一刻就變的不是那麼重要了。
熱水澡沒能阻止她發燒,靳西恆坐在床邊紋絲不動的看著她因為發燒而紅彤彤的臉,再等幾個小時,就可以請醫生過來了。
“西恆……西恆……”沙啞的聲音吐詞不清。
可是靳西恆還是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名字,猛地握住她滾燙的手,她一定是夢到他了。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噩夢,令她這麼焦慮。
“桑榆,我在。”第一次,他願意這麼溫柔的跟她說句話。
發著高燒的人一直喃喃自語的念著他的名字,持續了好幾個小時,靳西恆一直在聽,聽的自己心都酸了。
她不可饒恕,犯下的罪需要償還,要一輩子來償還。
夏初晗在雨裡淋了那麼久,自然是成功的發燒了,可是靳西恆一直沒有去看她。
到天明的時候,靳西恆改變了主意,抱著桑榆上了車。
夏初晗渾身無力的跟出來,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抱林桑榆上車。
“初晗,我已經讓司機過來了,回到渝城之後要好好去看醫生。”靳西恆沒有了昨晚失態的樣子,對她還是很溫柔。
“西恆,我是你的未婚妻,這麼多人看著,你就抱著她上車嗎?”夏初晗滿腹委屈。
靳西恆眼色卻很清冷,關好了車門,走到她面前在她耳邊低頭。
“你這種做派要是傳到爺爺耳朵裡,別說是未婚妻了,你們夏家再也沒有字根跟靳家想染,這一次,我只是輕微的懲罰你,要是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初晗,你要知道,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靳西恆的聲音和平常一樣很溫柔,聽起來絲毫不會覺得有任何的怒意,可是夏初晗卻覺得遍體生寒。
等靳西恆開車離開時,夏初晗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乾淨了一般無力的跌倒在地上。
遠遠看著的人都紛紛跑了過來,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昨晚夏初晗也出去著急的找林桑榆,因為淋了雨也生了病,可是靳西恆卻是冷漠,彷彿夏初晗這病的很應該。
像靳家這樣的豪門,男人縱然是公然的在外面有個女人,或者是明目張膽的三妻四妾,也是常事。
何況這林桑榆還是靳西恆一直念念不忘的前任,就算是成不了正室,在靳西恆的心中也是有幾分地位的。
“靳總真是太過分了,你也不是有意的,怎麼能這樣對你。”
這個時候自然是有人打抱不平的,夏初晗眼角有些苦澀的笑意,大抵是覺得心中苦,這麼多年了,當真是一丁點都沒有打動過他。
以前輸給林桑榆,現在仍然輸給林桑榆。
“別說了,我本身就沒有先入為主的優勢。”
桑榆還在昏迷當中,一時半會的醒不過來,靳西恆守了一晚,才知道她發燒是反覆的。
現在是回渝城,如果正常修養,按照醫生所說,她的情況應該是漸漸好轉才是,但是越來越頻繁的犯病卻讓人開始擔憂。
回到渝城時已經下午了,靳西恆看著昏迷中的人,醫生的臉色不是很好。
“怎麼樣?”
“覃小姐呢?我想跟覃小姐談談。”他記得,桑榆從美國離開時,他都跟覃茜茜說了。
“我怎麼就不行呢?”靳西恆倒是沒想到醫生開口竟然這麼說。
“秦小姐是林小姐的監護人,很抱歉,靳先生不是。”醫生的姿態微微有些高矮疏遠,更不喜歡眼前這個鷹隼一樣的男人。
靳西恆也沒有特意的跟醫生多說什麼,轉身就去給覃茜茜打電話,有精神病的人,一定是有監護人的。
雖然這是在渝城,可是醫生卻是美國的。
“茜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