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窗戶一寸寸的下滑以至於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她一直都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在靳西恆心中一點地位都沒有,這撿來的幸福原來終歸不是屬於自己的。
但是自己耗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她又怎麼捨得輕易的放手。
女人嘛,面對這樣難以面對的殘忍現實總是會這樣哭鬧一番,靳西榮極有耐心的坐在窗沿看著她從痛苦到安靜,然後只剩下失魂落魄。
“你其實一直都知道,他並不愛你,就算是林桑榆做錯了事,害死了他母親,他依然愛她,這種愛,是病態,你不是他的良藥,救不了他。”靳西榮是個冷眼旁觀的外人,敘述著與自己無關的事。
但是聽的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病房中陷入持久的沉默,夏初晗落寞的坐在地板上,靳西榮就坐在病床上看著她獨自難受,乃至於撕心裂肺。
“是不是有一天西恆也會把訂婚改成他和林桑榆複合?”夏初晗無不自嘲的笑道。
“如果這樣發展下去是可能的。”靳西榮聲線醇厚溫和,他沒有安慰她,夏初晗這樣的女人不需要安慰。
夏初晗唇邊氾濫著笑意,透著十足的涼意,靳西恆所謂的懲罰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更加冠冕堂皇的藉口去跟林桑榆廝混。
“幫我辦理出院吧。”她已經清楚,在這裡再等著也沒有任何意義。
靳西恆進來回家的時間晚了兩個小時,夏初晗在金家門口等到十一點才見他的車回來。
他下車時看到門口孤獨立著的女人,眉心微微一擰,踏上臺階朝她走過去。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他的聲音還算溫和,女孩子晚上這麼逗留本來就很危險。
何況她對自己還是那麼重要的人。
“我十多天沒有見過你了,想見見你,我知道你很生氣,是我不對。”夏初晗秀雅溫順的眉輕輕的皺了皺,帶著她慣有的多愁善感。
她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時,感覺到有些異樣,不由得拿起來,才發現他袖口上有一大片的血漬,還有這手上的傷口。
她不由得愣了愣:“西恆,你的手……”
靳西恆眼不著痕跡的收回自己的手:“不小心劃傷了,沒有什麼大礙。”
今天晚上林桑榆已經是第二次拿著刀對他了,還真的劃傷了他。
想著,靳西恆便是不悅了,不過是稍稍激怒,她就生氣了。
夏初晗還想說什麼,靳西恆已經轉過身去看著自己的扯:“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以後不要這麼晚在這裡等我,女孩子晚上一個人終歸是不安全。”
“西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你知道錯了就好,靳家的女人可不能像你這樣小肚雞腸,好在這件事爺爺並不知道,初晗,不要令我失望。”靳西恆沒有看她,卻字字句句說的真切。
彷彿他和她多麼相愛一般,夏初晗望著他好看的側臉,眼中盡是酸澀。
這麼晚了,他都不願意親自送她回去。
司機送走了夏初晗,靳西恆回到自己的院子,這個時候傭人也已經睡下了,一個人從酒窖裡拿了一瓶酒喝了起來。
受傷的傷口還在疼,他也懶得去處理。
今晚去見她時,她比以前更冷漠了一些,於是他提出了連自己都覺得噁心的要求。
結果還是激怒她了,她居然去廚房拿刀當即就砍他,他被砍傷之後,她又六神無主的丟了手裡的刀過來緊張的檢視他的傷口。
他一遍遍的回憶,卻難以判斷她是真緊張還是假緊張。
“瀾姍,明天晚上安排好飯局。”喝酒喝的迷迷糊糊的時候靳西恆拿起電話打給了瀾姍。
第二天傍晚,靳西恆來的很早,桑榆一個人窩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