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的嘆了口氣才又緩緩說到“王爺今早讓人傳話給我,今後這府中大小事交由我打點。而王妃姐姐……王爺說叫你抄了遍金剛經交與我檢查,待我檢查後覺得抄的好再去見王爺,好收回這府中權利。”
姚青青聽了岑雪眉的話,睡意未完全消去的臉上浮現了慵慵的笑來,她看了看自己屋前的這兩排丫鬟們心中頓時也明瞭其中意思。她從不曾放這麼多丫鬟在她的院裡,這些特意給她送來的丫鬟倒也讓君千鷺費心了。
“那妹妹讓她們輕些可好?”姚青青說到。
岑雪眉臉上笑容越來越甚,如今她已是這府中掌權的、最尊貴的女人,而那個站在門前披著一件紅色衣服的女人同她講話竟還是同曾經一般,並未生出些祈求的語氣來,她為何允她!
“王妃姐姐,還是早起了抄金剛經吧!”
姚青青聞言垂下眉眼遮住了眼裡神色,她攏了攏衣服才說到“也好。”
回了房內,姚青青自行梳了發、綰了婦人髻,想要出門去打些水來洗漱也沒得屋外那些丫鬟們的允許。若是她們強勢不允她擺擺王妃架也就罷了,可她們的嘴裡俱是一句“奴婢不敢妄自放王妃出屋”,這一句讓姚青青不再想著出門。
她出門,遭慘事的是她們。這樣的事,她暫時做不來,也許之後很生氣時便會不顧及一切的去做了。
只是姚青青這善妃、蠢妃也並非浪得虛名,府中受她恩惠的人也非少數,幫她打些洗漱水也是行的。而屋內卻是沒有抄金剛經的紙筆,而書她卻收有一大摞在那牆邊的箱中。她也不苦惱,只是迎著陽出來的時候搭了屋內椅坐在窗邊倚著窗稜慵懶而舒適的曬著陽。
依她推斷,抄金剛經、軟禁她不過是開始。君千鷺似乎忽然喜歡上了借刀殺人的伎倆。
果然她不過是才在窗邊倚了一會兒,門便被用力的踹開了來,一個臉上脂粉上的頗重的女疾步向窗邊的她走來。姚青青定定的看著那女,心中在揣測此時怒氣衝衝的女會不會給她一巴掌、而那一巴掌又會落在她臉上的何處,她好做了準備逃開那一巴掌。
那女看到姚青青閒倚在窗前的模樣,眼中怒火更是燃燒的旺盛,她一句話也未說便拎起了姚青青的衣襟,沒有絲毫停頓的將她從椅上拎起。
“楊姑娘鍛鍊手力?”姚青青看著自己衣襟上的那隻拿過許多兵器的手懶懶的問到。
楊苒不明白為何被自己拎在手中的女能如此優雅溫婉,她此時該是狼狽不堪的模樣啊!楊苒心中怒火更深的燃起,一抬空閒的那隻手就要打上姚青青的面頰,姚青青卻是一句話就讓她收回了那隻欲打人的手,她說“楊姑娘,王爺曾說過他不希望你在府中對他的人動手吧。”
楊苒收回了手,也不再拎著姚青青,將她狠狠地一放想要見到姚青青狼狽的摔倒在地,怎料她只是踉蹌的坐回了自己的椅上。楊苒鼻間一聲冷哼哼出,對著身後的丫鬟們吩咐到“你們給我打她!”
楊苒的那句話讓姚青青笑了起來,她為何總是看她不慣?她不記得她招惹過她啊。“楊姑娘,你莫非對我有特殊感情,非要打我不成。”
“你、呸!”楊苒斜眼睨著那笑容可掬的姚青青“若不是你昨晚設計勾引王爺與你同房,本姑娘才不會想起這府中有你這樣的人存在!”
“嗯?誰告訴你的?”姚青青雖是猜了岑雪眉,可是還是想要確認一番。畢竟那傳說中天神般的平捷王也會閒的來玩她們,既如此也難保他有了更低階的趣味和愛好。
“沒有不透風的牆!”楊苒轉過了頭不耐的看著身後那些丫鬟怒到“你們打是不打?”
“若要打就打吧,平捷王府中一個小小的妾竟也能欺負到王妃的頭上來,王爺的平捷王府不錯。”姚青青說這些話時依舊在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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