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色,隱約有惱怒之意,沉沉道:“哀家瞧著這玉貴妃甚是有趣,橫豎玉貴妃懷有身孕,日後寵幸的日子很多,今夜當是好生陪著這美人不是?”
凝歌轉開眼光,懶得聽著些個家長裡短的小事,跟身邊的琪和公主說起身去如廁就離開了會場。
那屋子裡的酒清幽幽的去自然帶著一股子剛烈,凝歌也不過是幾倍下肚就覺得身子輕飄飄的走不動路。恰好那御花園後面有一處假山林立之地,看著黑漆漆的倍感清淨冰涼,不由自主的,凝歌就尋路走了進去。
這假山裡面的路當真是奇怪,彎彎曲曲的走了好多的道道,到底還是一條不見底的石板路。凝歌心中悽惶,想念其已經過世的秋少來,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就摔倒在地。
“小心。”一道帶著笑意的男聲自身邊響起,好似從假山上面憑空而降,又好似假山裡面穿透出來的聲音,凝歌只感覺手臂上微微一沉就搭上了片刻溫熱,原本應該跪伏在地上的身子卻是被生生的拉了起來。
入目的是一雙似乎生來帶笑的桃花眼,長長的眼角微微上揚,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流露出的都是笑意。
“你是……鳳於曳?”凝歌指著那一雙眼睛嗤笑,只感覺面前的男子瞬間變幻成無數個人形在面前晃盪,只是在她的記憶裡會有這樣溫熱笑容的除了鳳於曳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鳳於曳?
那男子眉梢微微挑起,瞧著面前這個身穿宮裝卻明顯是已經喝多了的女子身上,之間他眉目顧盼生姿,流轉之間都是星光,微微帶著些戲謔勾著他的衣襟。
原本他不過是停留在這離宴會最近的假山上休息,卻是不曾料到這正是在太后和皇帝面前爭寵的時候還會遇見這樣一個女子在這裡出現。
這憨態可掬的模樣,毫不懼怕的行為舉止,倒是不像是這深宮裡培養出來的女人呢!
那男子微微沉吟,攙扶這凝歌的手笑道:“正是。”
凝歌因為猜對了對方的名字咯咯的笑了起來,指著眼前的“鳳於曳”不能抑制那些個來自胸口的聲音。
“唔……你可否為我再彈一次那日的玄冥之曲,這時候大家都很快樂,可是我只想要見見我的媽媽。”凝歌無意識的低喃,又無意識的湊在那男子的頸間,一雙朱唇呵氣如蘭,恰如其分都呵在了那男子的頸邊。
本是個自惹風騷的女人,偏生那男子卻感覺到脖子上一陣滾燙,探手一摸,竟然潮溼一片。
“什麼是媽媽?你來自哪裡?”那男子囈語一般的問道。
凝歌微微頓了頓,為眼前的鳳於曳聽不懂自己的話有些懊惱,大聲強調:“媽媽就是我的母親,我想見見我的母親,我想家,我想回去。我不想呆在這都是陰謀的時代,我不想要遇見下一個李平。你讓我回去問個清楚,當時……當時他為什麼要殺我?”
凝歌說著說著就淚雨如下,倚著背後的假山緩緩的滑落下來,捂著臉哀哀慼戚的哭泣起來。
那男子無言以對,蹲下身子來戳著凝歌的肩膀:“你叫什麼?我叫凰肆。”
凝歌一愣,企鵝是一揮手就揮開了凰肆的手指:“管你是凰肆綠四,我只是想要回家而已。”
凰肆一愣,瞧著那女子梨花帶雨又分外倔強的模樣心中竟然微微掠過一絲心疼。
“你莫非就是鳳於曳信裡說起的凝歌?”那男子眼神微微發亮,瞧著凝歌的眼神明顯的帶著一絲探究,凝歌惶然:“你可給我彈那玄冥之曲?”
凰肆笑:“若有機會,定不負卿命。”
凝歌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把就攬住了“鳳於曳”的肩頭,喃喃道:“到了最後,竟然真的是你最好,你知這宮廷算計,步步為營,我步履維艱行走在薄冰之上,如今我退無可退,可是我卻只想要退。我想幫幫你哥哥,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