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還有他答應奶奶要去找她的孫子。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是,很明顯,現在的他並不自由,遮掩月光的存在已經用去了他全部的力量,有些事情他甚至不敢往更加深層的地方想,一旦想起,渾身就莫名其妙地寒戰。
“你在不安?”月光拉起魚悅的被子,擔心地看著他。沒有人能比他更加清楚魚悅的細微變化。
魚悅搖頭,調整了下姿勢躺在月光的腿上,就像小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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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刃
隨景緻和那個叫李思的探長似乎有很多年的交情了,據說小時候還同班。魚悅倒是理解隨景緻為什麼會大包大攬地帶著他們來見自己。自己這位小叔叔倒是屬於性情中人,小時候,自己也多受他的照顧,魚悅對他並不討厭,甚至在隨家,隨景緻屬於魚悅願意相處的一位。
“吃吃看,看下和你小時候吃的味道可有不同?”隨景緻把編制漂亮的藤籃放在魚悅面前,露出討好的樣子說。
魚悅笑了下,拿起一塊緩緩放進嘴巴里;他咀嚼了兩下:“挺好。”
電視機裡,祖母扎著大圍裙,抱著很大的一根攪棒在做一鍋很美味的湯。月光突然回頭,指著電視:“那個……晚上吃。”
魚悅嗆了一下,開始咳嗽。
隨景緻端起面前的水遞給他,他的動作很自然,就像小時候一樣,那個時候的吱吱是個聾子啞巴。
“那個,廚房不會做,你吃些點心。”魚悅把籃子遞給月光,月光笑了下,接過籃子,發現許多很久沒吃到的東西,他高興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屋子裡的陌生人,剛才看電視沒注意,他把話又憋了回去,推開窗戶提著籃子跳了出去。他不喜歡他們。
“那個人……恩,很奇怪。”隨景緻很隨意地說。
魚悅沒有回答,他看著站在屋子外面沒進來的兩個人:“進來吧。”
“吱吱,那個,我和李思關係挺好的,而且算起來他也是你的長輩……所以我……就當給小叔個面子,你見見,這天氣越來越熱的,你看……”隨景緻對於魚悅的生分有些無所適從。
“好。”魚悅笑了下,都走到這裡了,難道還能推了人出去嗎?
幾分鐘後,李思和周輓歌坐在了魚悅對面。他們的排列非常有趣,周輓歌坐在中間,李思和隨景緻左右相陪。
魚悅端起茶杯,從這個周輓歌走進屋子,他就能感覺到他異於常人的精神力,那種力量屬於壓力的一種,強大,壓抑。
門口響起緩緩的敲門聲。榔頭笑眯眯地問:“恩,我可以進來嗎?我也屬於當事人之一吧?”
魚悅屁股向一邊挪動了一下,榔頭慢慢走進屋子,他現在還不能做太大的動作,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看上去傷勢仍然嚴重的樣子。魚悅皺下眉頭,這個傢伙,又在作怪。
榔頭緩緩坐下,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他看著面前的人笑了下:“我們以為,我們被國家遺忘了呢?前兩天,這裡的服務人員,醫生,衛兵全部一夜消失,據說國家不再為我們這些可憐人付賬了,說來也是,不過,我們真的沒怪誰,反正被丟棄習慣了,對吧,魚悅?”
魚悅沒說話,但是卻幫他倒了一杯茶。沙發對面的人臉色頓時紅了,榔頭笑嘻嘻地咬了幾下嘴巴里的泡泡糖,吹了個大大的泡泡。
“吱吱?真的嗎?家裡怎麼不知道呢?你這個孩子,怎麼不早說呢!有事情告訴小叔啊,再說了,我們也不稀罕這些對吧?那個,這裡咱們不呆了,回家去,家裡比這裡條件好多了……”
隨景緻的話突然憋了回去,他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