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算什麼事?我無依無靠,孤苦伶仃,你就這麼忍心看我受苦受難?拜託,老天爺也要講厚道的嘛,你是不是找錯了物件?拜託你,發發慈悲,快送我回去成不成?
耳邊,似乎又響起她的話語,聽著她莫名其妙的話,想著她燦爛無比的笑,韓德讓一陣心酸。她眼裡,她心裡,現在只有那個叫做耶律賢的男人存在,再沒有其他男人容身的地方,曾經他擁有過她,現在他卻已經完完整整的失去了她。
挨完處罰的韓匡嗣被人扶著回到府中,滿肚子是氣。
“爹!”韓德讓走到他的床前,欲檢視他的傷勢,就聽到韓匡嗣怒喝道:“出去!”
“爹,讓孩兒看看您的傷,好找醫官們來給爹治治。”韓德讓忙說道。
“給我滾出去!”趴在床上的韓匡嗣幾乎是在怒吼。吼完就是一陣急促的咳嗽,韓德讓見狀,忙轉身走出父親的房間,以免惹得韓匡嗣更加氣惱。
本想光宗耀祖、揚眉吐氣,證明自己是個不但能醫而且能打的韓匡嗣,這次面子丟大了,他的心頭窩著股火,怎麼想都想不通,倘若自己當時不那麼輕易的相信宋軍的請降書,也許現在會是另一個結局吧,說不準自己此刻正在接受陛下的封賞。越想心中越氣,一大把年紀的韓匡嗣竟然頭腦一陣昏沉,暈了過去。而這件事,就像是一塊大石壓在他的心頭,再也拿不掉。一把年紀的韓匡嗣臨老,終因貪功反獲罪責,在心頭鬱結下心病。雖然不久後,棍傷好了,但是心病終是無藥可醫,與次年乾亨二年病故。
同年,耶律賢為報仇,再次派出大軍南攻雁門關,這一次換來的卻是駙馬蕭多羅陣亡的代價。
坐在床前,小萱輕撫著在自己懷中痛哭的淑哥。
她沒有聽錯,槍挑了淑哥夫婿的人名叫楊業,號稱“楊無敵”。楊無敵難道就是歷史上傳說的那個楊家將?他是怎麼冒出來的?怎麼以前就沒有聽到過他的名字?
小萱正暗自尋思著,耳聽又響起淑哥的哭喊。
“娘,淑哥可怎麼辦?”
看著痛哭流涕的淑哥,小萱忙勸慰道:“淑哥不哭,娘會給你做主的。駙馬故去,這是誰也不想發生的事,娘知道你傷心,可是這日子還得過下去,等過兩年,你心裡對這件事淡忘了,娘再給你找個好夫婿。”
“娘,我不要,我只要多羅。”淑哥跪倒在小萱面前,搖著小萱的雙膝說道。
小萱一把扶起她,說道:“你給娘好好聽清楚,人死不能復生。你還小,若你愛多羅,願今生不嫁,娘自然不會強迫你再找他人。只是你這輩子才剛開始,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娘怎麼能因駙馬陣亡,就糟蹋了你的青春,讓你這一輩子去給死去的駙馬守寡?娘現在什麼都不說,以後的事,咱等到日後再說。”
苦口婆心的安慰了淑哥一陣,小萱離開了淑哥的房間。慢慢的在長廊上走著,她仔細的回憶自己關於楊家將的記憶。為什麼自己對於楊業這個人的事,竟一點都不知道,他就好像突然出現在雙方對陣的戰場上一樣。
“啟稟皇后娘娘!”一聲呼喚打斷了小萱的思路,抬頭看過去,一名侍衛正站在自己身側。
“什麼事?”
“回皇后娘娘,西平郡王病危,求見皇后娘娘一面。”
“賢適?”小萱想起了重病在身的耶律賢適,忙問道:“太醫們可去看過了。”
“回皇后娘娘,有娘娘的批示在前,太醫們怎麼敢不盡職,只是郡王的病情實在是嚴重。。。”
“備車!”小萱果斷的喊道。
“皇后娘娘的馬車早已備好!陛下已先行前往郡王府上,說在那裡等皇后娘娘。”
“知道了。帶路!”
坐上馬車,小萱火速趕往耶律賢適的住所,在侍從的帶領下,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