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更讓人感覺到了縣裡推行這些政策的決心。這樣的推行力度,讓大中型煤礦感覺到的是壓力,是決心,而讓小型煤礦感覺到的,那卻是不僅僅是壓力了,他們感覺到的,幾乎可以說是絕望,尤其是那些無證開採的煤礦老闆,此時更是如坐針氈,他們全方位的動了起來,希望在這最後的時刻,能夠將煤礦的一切手續辦理妥當。
然而,他們很快的發現,這一切,在當初並不是很難,只需要花點錢就能辦好的手續,此時辦起來,卻是變成了無比艱難的一件事,他們的那些所謂的關係網,此時也變得脆弱了起來,變得不靈光了起來。甚至,他們撒出去的錢,彷彿燙手似地,沒有人願意接手了。
湖鎮煤礦的停產整頓並不是終點,而僅僅是起點,小組對湖鎮的大小煤礦,展開了地毯式的審查,每一個煤礦都沒有放過,第二天,工作小組就審查出了三家違規開採的煤礦,對於這些非法開採企業,柳罡執行了最為嚴厲的處罰,責令相關部門迅速強行關停了這三家煤礦,沒收了煤礦的裝置,並且對礦井進行了回填處理,礦井負責人也進行了相應的處理。第三天,兩家安全不達標的煤礦被查了出來,對於安全不達標的煤礦的處理,自然要輕鬆一些,當然,所謂的輕鬆一些,也就是比非法開採稍微的輕鬆一些,這兩家煤礦,如同湖鎮煤礦一般,相關部門迅速下達了停產整頓通知書,而另外兩家環保評審不達標的煤礦,也是同樣下達了停產整頓的通知,整頓工作,有序的展開。
嚴厲的處罰,嚴格的審查,自然也引來了許多的非議甚至是一些牴觸,整頓工作開展的第三天下午,關停一家非法開採煤礦時,就遇到了數百名村民的阻撓,工作小組的工作,迅速的陷入了停頓。雙方對峙了起來。
接到報告,柳罡迅速的從縣zhèng fǔ趕了過去,一路上,電話打了過去,村民並沒有其他什麼訴求,只是反對關停煤礦,和工作組的同志也只是對峙,並沒有發生衝突,這倒是讓柳罡踏實了一些,顯然,這是一起有組織的事件,而不是村民自發的牴觸,如果是無組織的村民,如果牽涉到這些村民自身的利益,可無法維持如此良好的秩序。事情和村民本身並沒有太大關係,這無疑要簡單的多,柳罡又迅速的打了幾個電話,瞭解了一下石龍煤礦的情況,不過,瞭解的內容卻是並不多,只是一些表面的情況,石龍煤礦的礦長石玉林,是之前金渡煤礦的技術員,一個從煤炭工業學校畢業的中專生,老家是農村的,妻子也是金渡煤礦的普通職工。
雖然這些資料很少,卻也足夠讓柳罡瞭解許多的東西了,這樣一個人,自已本身顯然是無法支撐一個煤礦的,不說別的,單單資金,就不是石玉林自身能夠解決的,一個普通技術員,即使再會撈錢,也無法撈到一個煤礦啟動資金,想要開一個煤礦,最少那也得幾百萬吧,一個普通技術員哪來的那麼多錢。再有,他一個普通的技術員,也根本無法玩轉一個煤礦,鎮上的那些人,可都不是吃素的,不是誰想開煤礦,就能開煤礦的,一個煤礦,即使是合法的煤礦,也要在地方zhèng fǔ有著人支援,才能維持正常的秩序,更何況一個非法開採的煤礦,石玉林顯然不可能有這方面的人脈關係。另外,這樣一個非法開採的煤礦,背後沒有人,那根本是沒有可能的,無論是買通的後臺,還是本身就有著後臺的支援,反正,後臺肯定是少不了的,否則,早就被關停了,這幾年,可是差不多年年都在整頓這些濫挖濫採的企業。因此,這石玉林,肯定不是煤礦的真正老闆,他的身後,肯定還有著重要的人物。
“石龍煤礦的具體情況怎麼樣?”到了鎮上,鎮長肖慶蓮坐上了柳罡的車,柳罡也沒有客氣,直接的詢問起了具體的情況。
“石龍煤礦是前進村唯一的一座煤礦,煤礦負責人叫做石玉林,原本是金渡煤礦的生產技術人員,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