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只是覺得你大概更喜歡與朝臣弄權這樣的把戲,我只想讓你高興。”
看上去情深款款,真誠至極。虞素斂衽,低下頭,內心卻瞬間就變得柔軟起來。
“我沒有不高興。那是我的前生,不是我的今世。我前生有太多要保護的東西,但我今生,只想做被保護的那個。我得回去了,本來就只是想送一送你,今兒起得太早,我有點兒困。”
“我送你。”
“這樣送來送去的,一天的時間都得耽誤在上頭。”
虞嫣收了建章宮那邊送來的賀禮,早已十分飄飄然,就連身邊的宮女與她說莊裕夫人回來了也未曾在意。程媽媽如今更是滿面紅光,彷彿是已經看到了二小姐似錦的前程。她在虞嫣耳邊聒噪個不停,卻因為說的都是些吉祥話,倒也能入虞嫣的耳。
虞素帶著拂柳,拂柳一路上不怎麼說話,她今天穿著暗綠色的宮裝,只用了幾隻素色的銀簪做裝飾,整個人卻仍有一股難說的美豔。
“姐姐。”
虞嫣總算回過頭,見到虞素,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挽她的手,虞素不動聲色地推開,又說:
“你收拾收拾,明兒就搬過去。”
“姐姐取笑我。”
虞嫣又紅了臉,但面上的得色掩蓋不住。
“娘娘與二小姐姐妹情深,到時候二小姐若是有幸……必不會忘了娘娘的提攜之恩。”
程媽媽這時也上來湊趣。
虞素看也不看她,不過是撥了撥手上的戒指,拂柳會意,便反駁道:
“程媽媽言重了,憑我們娘娘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倒也輪不上誰來說不忘提攜之恩。”
說的程媽媽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程媽媽因在拂柳身上吃過幾次苦頭,如今也不敢多反駁,只是帶著求助般的目光看向虞嫣。
虞嫣倒是乖覺,知道這還不到與她翻臉的時候,苦著臉呵斥了程媽媽幾句,又對拂柳道:
“勞煩你與程媽媽先下去,我有話單獨與姐姐說。”
拂柳聽了並不答話,只是看向虞素,等她吩咐。虞素直勾勾地盯著虞嫣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虞嫣羞赧地低頭,才對拂柳說:
“就聽她的。”
等拂柳關上門,虞素這才攜著虞嫣的手坐下。她早打好了腹稿,雖說接下來她要算計的事並未告知阿衍,不過她深知阿衍的性格,想必到時候阿衍必定雷霆之怒,等到那時候,虞嫣危在旦夕,不怕不好同虞太太談條件。
“你也瞧見,皇上對你倚重,兼之有我在,本來不該讓你只去御前做個宮女。但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先用這樣的身份掩人耳目,到時候木已成舟,想必也不會有人再說三道四。且兩兩相悅,總比所謂的舉薦要可靠的多。”
虞嫣何嘗聽不懂虞素話裡的深意,只是她一則不信虞素有這般好心,二來也覺得這番話輕佻露骨,她到底是個孩子,雖說有著常人難及的抱負跟野心,卻也算不上太有膽色。
“姐姐。”
她絞著手帕,低聲喚了一句姐姐。虞素冷眼瞧著,十分看不慣她這矯揉造作,要不是為了那個身份堪疑的虞璟沅,她是怎麼也不會拿阿衍做棋子。她對虞嫣如此,雖然心知是個圈套,心裡卻仍有個坎過不去,此時與虞嫣四目相對,便又生出更深的一層厭惡來。
“母親拼著與我撕破了臉都要送你進宮,不是為了讓你在這兒心不在焉地叫我姐姐。”
虞嫣大抵沒料到虞素這般的不留情,面上露出些微的震爍,但很快震驚就被憤怒取而代之,虞嫣從小嬌生慣養,是虞家上下的掌上明珠,她不敬長姐的歷史可以追述到數年之前,即使如今她的長姐寵冠六宮,但在虞嫣內心深處,她也不過是個不得母親喜歡的野孩子罷了。
虞嫣的